“这个叫蕊儿,会针线活,厨艺不错,三十六两。”

牙婆在一个个的给丁远介绍着。

“这个叫花容,也会针线活,也会烧菜,但水灵点,三十八两。”

“这个叫莹儿,会针线活,干活什么的都是一把好手,三十二两银子。”

“这个叫贞玥,识点字,各种活都会干,娘是莱驿县城里一个大地主家的丫环,四十二两银子。”

“她们四个都是死契,还有这个,这个叫寒香,”牙婆拉过来一个脸上同样带着忐忑的姑娘:“这个寒香的娘得了重病,大哥要娶媳妇,所以想要个活契,二十八两银子,二十年,当然,丁老爷相中了这个,价钱还可以再谈。其她几个也一样,都可以谈。”

一般来说卖活契的不是男人就是老妈子之类的,像这种年轻姑娘卖身为奴基本都是死契,毕竟在主家待个两天后能不能保住清白身都两说,更别说待个二十年后了。

二十年后再离开主家也是无依无靠,甚至能不能再活二十年都不知道,所以这种活契也就留个念想,哪天爹娘大哥发达了,能有银子来给她赎身,她就能提前自由,或者日后子孙后辈不至于世代为奴。

丁远看了看五个小姑娘,又看了看小姑娘旁边站着爹娘。

买卖奴隶和成亲差不多,牙婆的角色相当于媒婆,钱也和聘礼、礼金一样,是给他们父母的,牙婆也就赚个中介费。

而关乎女儿一辈子的事,他们自然也要慎重考虑的,甚至如果看了主家后不满意,也可以不卖的。虽然大多时候他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看见丁远,他们还是很满意的,能找这么个主家,年轻有为,说不定日后女儿能自己翻身,当个妾也是好的。

“怎么样?丁老爷相中哪两个了?”牙婆讨好的说道。姑娘们忐忑的低着头,而他们的父母,或是同样低着头,或是对丁远咧着嘴笑一下。

忐忑,不安,既想“交易”顺利进行,拿到银子,又不想女儿卖身为奴。

丁远能体会他们的内心,甚至在自己为难的时候,想着是不是也卖身进个富贵人家,这样最起码自己这辈子不用担心吃饭娶媳妇的问题了,娘也有钱能够治病。

虽然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丁远不是来做善事的,家里的确要人照顾,老娘一直和莲花在家里干活也不是回事。当然,这五个姑娘也的确水灵。

“死契,六十两银子。怎么样?”丁远看着唯一一个活契的姑娘说道。

“……”

空气突然有点安静,好像大家都不明白丁远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的意思却那么明显。

“丁老爷慷慨!”牙婆赞叹了一句,然后又笑着对姑娘的父母说道:“三树,丁老爷看上你家姑娘了,六十两银子死契,你看怎么样?”

“啊……”

“惊喜”来的太快,寒香的父母有点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其母亲目光里泛出泪花,仿佛这是个无比艰难的选择。

而寒香的爹却两眼一转:“丁老爷,我这闺女在整个莱驿县都是数得上的漂亮,如果不是他娘得了重病,我也不至于将她卖了……”

“五十两。”没等对方说完,丁远突然说道。

“啊、啊?!”对方有点蒙。

“其她人如果愿意的话,我六十两银子都要了,咱们这就到衙门里画押签契吧。”丁远又对其她姑娘和她们的父母说道。

通通六十两?

众人皆是眼睛一亮,卖女的不安和不舍瞬间被金钱的欲望所蒙蔽。

“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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