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蓁蓁被尤可心的声音吵醒,睁开眼一看,尤可心已经站在病床旁。
叶蓁蓁一下从病床上坐起来,看向旁边的陪护床,上面被子已经叠放整齐,南之乔不见踪影。
尤可心神秘兮兮地盯着叶蓁蓁,坏笑着问:“昨晚给你陪护的那个帅哥是谁啊?”
“你怎么知道是帅哥?你刚才看到他了?”
尤可心点点头,很夸张,很深情地说:“嗯,早晨我一来,就看到他坐在你的床边,两只眼睛深情地凝望着你……”
叶蓁蓁轻轻拧了可心胳膊一下,笑着说:“又胡说了,他如果坐在我床边,你一进门,他肯定是背对着你的,你能看到他的眼神?还深情呢?”
尤可心:“虽然没正面看到,但他的确是坐在床旁看着你的,他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是在巴黎认识的一个学长,昨天在绵羊牧场偶遇的。”
“就是昨天发现疫情的那个牛人。”
“嗯。”
“你称他为学长,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吗?他叫什么名字啊?”
叶蓁蓁摇摇头,“他不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只是因为在巴斯德研究所的时候,他带过我实验,所以叫他学长,他名字是南之乔。”
“南之乔?……很熟悉啊。”叶蓁蓁皱着眉想,突然大喊道:“不会是那个南之乔吧?”
叶蓁蓁点点头,“嗯,就是你想的那个南之乔。”
尤可心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反问:“就是那个年轻的生物学术界大神——南之乔?”
“嗯,就是他。”
尤可心捏了自己脸一把,“哎吆”一声,疼的吱呀咧嘴,紧接着笑道:“不会吧,今天见到活的大神了啊,没想到这么年轻,还是个帅哥啊,难怪感觉眼熟,原来是在杂志上看过。”
叶蓁蓁对可心的反应并不惊讶,当初自己知道南之乔的身份时,心里也是激动了一番,现在再看可心的反应,蓁蓁觉得自己当时的那种小激动也不是很夸张啊,蓁蓁笑着问:“他去了哪里?”
尤可心回过神来,坏笑道:“哪个他啊?”
“就是南之乔啊。”
尤可心指了指桌上不见的水瓶,肉麻兮兮地说:“他去打水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不要吵醒你。”
叶蓁蓁“嗯?”的一声,表示疑问,这个可心向来说话夸张,以自己对南之乔的了解,他是不会说这种接近肉麻的话。
尤可心见蓁蓁不相信,于是改了口气,说:“大神只是问了我的身份,然后告诉我,你昨天轻微脑震荡,需要休息。”
“这还差不多。”
尤可心又说:“蓁蓁,今天早晨来之前,我给忠胜打过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舍友,他舍友说忠胜从二院转到一院,已经确诊是布病,现在在对症治疗,情况还算稳定。”
叶蓁蓁叹了口气,说:“稳定就好,忠胜一定是被从绵阳牧场买来的病羊给感染的,他同班同学不少有感冒症状的,是不是也都感染了布病?”
“我特意去动科院打听过,忠胜他们班有十来个学生都住院了,还有他们动物实验课的小老师,也住院了,卫生部门也把校方有关领导叫去问话,还不知道结果呢。”
叶蓁蓁:“实验羊进入学校实验室之前,都要进行检疫,供货商绵羊牧场,校方应该都有责任。”
尤可心:“不去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要怎么处理绵羊牧场和校方是卫生部门和警方的事,对我们来说,只要知道疫情被控制,如何保护自己就行。”
叶蓁蓁:“我们群众呢,不光要知道保护自己,还要做好监督员的工作,不然,如果多几个像绵羊牧场的牧场主那样的,为了盈利,隐瞒疫情,大家岂不是都要遭殃。”
尤可心笑着说:“也是,这次若不是你们及早发现疫情,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是疫情的监督者,发现者和报告者,这个才是利人利己的做法。”
尤可心仔细盯着叶蓁蓁,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叶蓁蓁有些奇怪,问:“可心,你干嘛瞪着我看,一天没见,难道我变样子了?”
尤可心点点头,“嗯,是变了。”
“不就是脸上手上多了几道伤嘛,有这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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