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臣等有愧!”
群臣纷纷弯下身,向嬴政请罪。
“寡人虽然不在国都,却不是你们该肆意妄为的时候!
田治粟,屯于榆林城北街的粮食卖得如何,可要与寡人分一分账?”
嬴政目光幽寒地盯着治粟内史,隐藏的愤怒令大殿中所有官吏都开始战战兢兢起来。
“陛下开恩,老臣一时糊涂啊!”
田治粟只觉得浑身一软,仿佛命都丢了半条,醒悟过来之后,立刻朝着嬴政哭诉。
“陛下,臣一时被贪欲蒙了心,此次贩卖粮食的钱俱在臣府上,臣立刻送还给陛下。
念在老臣数十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了老臣这次。”
田治粟其声悲切,却并没有打动嬴政。
“来人,将田治粟压入大牢,寡人择日再审。”
嬴政厌恶地看了田治粟一眼,然后对着群臣说道:“田治粟只是其中之一,你们谁贪墨了心中有数。
明日日落之前,主动澄清的人,一切照旧死扛到底的,先思量思量寡人屠刀锋不锋利!”
嬴政杀气腾腾地说完,将群臣吓得神思不属。
“让赵王入殿吧。”
嬴政平息了怒气,然后吩咐内侍。
“宣赵王入殿!”
这道谕令一层层地传递到殿外,让本来已经放松的赵王迁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赵王迁一路疾步走到大殿门口,咬了咬牙,踏进了大殿。
进入大殿之后,赵王迁直接跪了下来,然后干嚎着说道:“寡人有罪,不识大王乃真命天子,违逆天数,强自阻碍大王一统天下。
幸大王英明神武,文武全才,有如神助。
见了大王,方令寡人幡然醒悟。
从此之后,寡人愿附大王羽翼,为大王千秋大业贡献绵薄之力!”
赵王迁刚开始还说得有些晦涩,到后来越来越顺畅,甚至还有些得意,没想到在郭开的熏陶下,他奉承起人来也如此厉害。
嬴政与群臣全都愕然地看着赵王,实在不知道赵王这是怎么了。
“赵王,可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
嬴政想了想,面色微变,寒声问道。
“回大王话,无人教寡人啊,此言出自寡人肺腑,天地可鉴!”
赵王迁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把嬴政得罪了,连忙低头请罪。
“既然如此,给赵王赐席坐。”
嬴政话音一落,就有内侍抬着案几正对着嬴政摆放下来。
“赵王入座吧。”嬴政对着赵王说道。
“多谢大王厚赐!”赵王迁正襟危坐。
“诸卿且观之,寡人闻赵王为佞臣所惑,故亲提大军,为其清除佞臣。
而赵王为感念寡人的援手之德,所以将赵国托付于寡人。
寡人念其一片赤诚,不愿令其心寒,因而愧受。
寡人思之,深觉不妥。
故今于咸阳宫外,再起一座行宫,用来安置类似赵王这种识时务的俊杰。
而赵王宗庙,不必断绝,将迁至大秦宗庙中,另起一殿安置,香火四时不绝。
赵王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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