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她就像疯了一样,一次又一次扑向他。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拥有他、被他爱……还有,活着。
他极尽温柔,亲吻她,安抚她,让她尽情释放那些疯狂的情绪。
直到她把她自己折腾得半是晕过去,半是睡过去。
窗纸上隐隐透出光亮,该走了。
少歌唤来映花照水,吩咐二人仔细看着挽月,自己提了提气跃过院墙——险些又摔了。
他单手撑着墙,重重喘了口气,这才发现腿软得厉害。
不禁苦笑摇头。昨夜又要应和她的疯狂,又要控制住力道怕伤了她,真的很要命。
想到她那仿佛来自幽冥鬼域的眼神,他的心抽着痛起来。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是容德那一次。早在第一次见面,她说没有那个需要让他得知行踪的人时,眼底就有一丝这样的苍凉,只是恐怕她自己也不曾察觉。
像是对孤独的恐惧。恐惧到了极致之后,反倒呈现出异样的宁静。
小二,如果是伤痛造就了如今完美讨喜的你,我倒愿意你不那么完美,像寻常女孩子一般有些不好的小习气也没有关系。我会宠你护你,等你长大。少歌默默自语。
那花会…便不去了。带她去爬山。
这一刻,他再不愿去理会那些阴谋诡计,一心只想尽快帮助她摆脱沈辰,将她带回歧地去。
如此…便用那个法子吧……
昭元宗曾颁布一条诏令,曰“死而复生者,前尘绝断”。并不是因为他相信鬼神,而是他想要娶他父亲的宠妃。这便是做皇帝的好处了,不合理?那我让它变成“法”!昭元宗虽已作古,这道律法却成了铁律。
让小二假死脱身吧,那些事,慢慢再查。
回府时,他没有遇到谢倾宁。
原来平国公谢定雄收到消息,独苗儿子恋上男人,在人家府外苦守了一夜,当即雷霆震怒痛呼家门不幸,天还未亮便亲自将谢倾宁捉回府中,严加看管起来。
傍晚时,挽月醒了。
头重脚轻,浑身发颤。映花扶她坐起来,她发现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酸痛难忍,腰仿佛是断成了两截。
“世子真是的!也不懂得怜惜姑娘的身体!只顾他自己高兴!”映花是个心直口快的,想什么说什么。
挽月涨红了脸:“他不是…他教我练功呢!”
映花睨着她颈间深浅不一的红印,撇着嘴懒得理她。
挽月尴尬至极,总不能告诉映花昨夜疯狂的人是自己吧?算了算了,少歌是个大男人,偶尔替自己女人背背黑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想了很久,始终记不起昨夜究竟做了怎样一个梦,为什么把自己吓得疯了一样缠着少歌,生怕一放手就会永远失去他。
还有…找了他一辈子,这话说得真够不要脸。上辈子浑浑噩噩几十年还嫁过人,这辈子混迹市井过得不知道多快活!怎么好意思说找了他一辈子……这话说出来鬼才信!
她捂了脸,真真恨不得变成一只蚯蚓钻土里不出来了。
太丢人。
昨夜那种疯狂的感觉,倒是可以让凤娘给手下姑娘们传达传达,好生让她们领会琢磨一番,秋冬时节估计能大卖,正好那青红色的夕阳纱也染得有模有样,让姑娘们穿上那个,严肃正经中带着一点点妩媚的疯狂……
这样想着,她喝了碗粥,扶着腰去了风月楼。
可怜少歌还在为她揪心,安排人手去查她年少时的经历,却不知挽月早将那恶梦抛到脑后,忙事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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