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当吃瓜群众,怎么能少得了她呀!

今天恐怕又要死人了,吃块瓜镇镇心。

此时一玄色墨袍的身影从石门内翩然而至,玄服飘飘,眉目深邃,头上白玉簪即使是在朦胧的月色下依旧熠熠生辉。

单郢露齿一举起祭台上的清酒怡然自得地喝了起来。

许澈瞳孔骤然一缩,讶异出声。

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在不应该的地方。绝不会是那么巧,这是局,这是他们的阴谋。

许澈看着孤身一人神态淡然而至的贺兰毅,面色森寒,手上青筋紧紧绷起,抬手一挥,“来人,将他抓住,本官重重有赏。”

贺兰毅却是轻松一笑,“哦!你以什么名义抓我?”

名义?又何须什么名义?到时一抔黄土掩埋掉又有谁知道今夜发生了何事。

许澈眼底阴沉沉的一片,冷笑着:“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谁人不识你贺兰家早有反臣之心,本官今日就为民为国除害。”

“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是以后百姓有所怀疑,但你以为皇帝陛下会因此生究嘛?”

“证据?”贺兰毅抱着手,声音冰凉。

许澈甩袖,一扬手,“本官无需证据。”

守卫应声而动,然一瞬之间,守卫根本无从近身就被一袭黑影悬空扫过,十几名守卫刀刃落地,皆被那突如其来的黑影打落倒地不起。

那黑影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直直逼近许澈身旁,两指抵住他喉舌,似乎再用力一分,就能将手下突突喷涌着鲜血的脖子掐断。

许澈只觉面前一股阴影靠近,脖颈上凉意袭卷而至,脖子被掐住,脆弱的生命是否终结就在那人的一念之间。

阴影下那张如刀裁刻,英挺的鼻梁,深邃嗜血的眼眸目光如炬地紧紧睨着他,嗤笑出声,“这下轮到你了吧?许大人。”

这是林诩的声音,许澈记得,他曾多次都牢狱去提审,自然将他的声音给牢牢记住,原来一切皆是他们安排好的。

许澈拧着眉,看着倒地不起的众人,心中不禁惶恐难安。

就这样输了?

不。

许澈朝清河郡主望过去,急切地喊道:“母亲,您的暗卫呢?快把他们叫出来,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清河郡主却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喊声,而是扬着头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人。

“快啊,母亲,您还在耽误些什么,再拖延下去整个许家都会倾覆的。”

脖子上的力气陡然加大,可许澈依旧挣扎着叫喊着求救着。

“您忍心看父亲在黄泉之下难安吗?您忍心看您孩儿身败名裂吗?您难道还想死后受世人唾骂嫌弃不成?”

许澈已然失神,趁着如今只有贺兰毅一人得知实情,他也只有抓住清河郡主这颗唯一的救命稻草,将贺兰毅灭了口,这样以后谁都不会知道真相,许家才能得保太平。

然而,清河郡主却突然神色怔愣地看着面前渐行渐进的玄色墨袍,根本就听不清楚耳畔边到底在说些什么,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上手上的痛意,只是一股熟悉的,令她不禁陷入往事之中的力量驱引着她。

身体颤抖着,嘴唇无声地动了动,“贺兰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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