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两日,抵达天津的暗卫便传了消息回来。
沈昀派过去的人并未进天津城,只在三岔河口瞧了半日,后来又雇了一条小船,顺着永济渠往下走了一段路。眼下正在永济渠旁边的一处庄子歇息。
那段河道略微偏僻,且因为河水比别处更深,时常有险情发生,除了过往船只外,寻常来往的人并不多,那附近也只有一两处依靠而存的村庄。
暗卫并不清楚他在那里待着做甚,只是见人进了庄子,他也跟着进去了。只是让人奇怪的是,他还在那里见到了罗浮教的人。他同罗浮教中人打过交道,自是知晓对方布衣玄带的装束。
沈昭收到消息后,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实在是因为罗浮教无处不在。
可她又无法确定对方的来历,这感觉就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而你明明知晓此事,却不能将人揪出来。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同崔逊谈话之时,对方对罗浮教所行之事讳莫如深。
比如那次罗浮教本是冲着季方平去的。既然带着血海深仇,后来却又以劫财了事。这里头必有蹊跷,或者说是他们临时改了主意,而崔逊对此应当也有了解,只是不肯明说。
沈昭沉了沉心。
什么样的情况下,需要改变原计划行事?是途中生了未曾预知的变故,还是行事之人并未按照上头命令来,中途被人阻止?
沈昭忽然发现自己遗漏了一处。
崔逊清楚崔家灭门之缘由,那他世叔可清楚,罗浮教人可清楚?若是知道崔家灭门同传国玉玺有关,他们还敢动手吗?
怕是避之不及。
所以罗浮教临时改变计划。
沈昭又觉得事情不该如此简单。罗浮教不是寻常的江湖帮派,他们后头可能站着朝臣,故而不能以寻常人论之。可若对方知晓国玺,是否也会感兴趣?
得国玺者得天下。
此言虽有夸大的嫌疑,却不可完全否认。
因为历朝历代都是拿着国玺继位的。国玺代表着正统,世人也更相信国玺带着一个国家的气运。在有能力反了慕容氏的前提下,国玺无疑是极大的筹码。
罗浮教有吗?
沈昭想到遍布各地的教众,不禁遍体生寒。
或许真有。
那他们背后有谁呢?
她觉得此次天津之事,或许是个突破口。
沈昭当即传消息过去,沈昀之事先放在一侧,罗浮教之事才是要紧的。定要盯紧对方的一举一动。
云礼的生辰在七月二十八。
而永嘉侯夫妇则赶在七月二十五日这天回到了府邸。
阖府欢腾。
便是大长公主也遣了身边的女官过来探望。而云道溪和柔惠郡主则是稍微整顿一番,便随着女官前往西山别院探望大长公主。
子女久在外乡,归府之后首要之事自然是探望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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