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面目可憎的管家十分着急,蹲下来拉开裤腰往里看,掐了一把***,“我艹,你还真是个男的啊!”

接着便向夫人解释:“我看他长得挺水灵的,又不讲话,哪像小男孩啊,该死的人贩子也蒙我,明天我就把他带到地里帮着种庄稼,我再去市场上给您挑个可心的小姑娘,而且这次啊,我一定摸清楚底!”说着,他把手往裆部晃了晃,做了个滑稽的表情,好像在请求夫人开恩。

“行吧,就这样。”女人恢复了进门前的困顿,我感到自己的命运将如浮萍随风飘散。管家拉着我就往门口拽,我痛苦地压低身子,让这个动作不至过于轻易。嘴里发出呜咽声。

“邓叔,慢着!”侧屋中蹿出一个人影,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孩,锦衣华服在他身上熠熠生辉。

男孩回头向女人说:“妈,爸爸说明天开始我要学着打猎,需要一个帮着牵马装箭的人,我看他就挺合适。”

虽然清楚留下只能当个下人,但眼前这个男孩和侧室中的女孩让我产生了久违的憧憬之情。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孩叫做骁靳,女孩叫做思晴。而这所房子,就是及日村中族长的家。骁靳长我四岁,可看上去比我足足高一个半头,他们说是因为我营养不良。

思晴的父母特别放心让她跟着我们“鬼混”,可随着我们年龄增大,他们的课业越来越重,我们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思晴会偷偷溜出来找我玩,骁靳则在私塾中帮她打掩护。我和她在樁琼秘林,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她给我讲老师在课堂上传授的知识,那些东西不断吸引着我,穿过这片丛林,外面有个无穷大的世界。

我十五岁的时候,听说樁生草开花了,这种植物三十年开一次花,时间仅维持十个小时。便约了思晴和骁靳一起去秘林玩,教书的先生临时安排了测验,思晴仍像往常一般偷溜出来,却被先生抓了个正着。我在秘林中等啊等,眼看着花朵将至荼蘼,也没有一个人影。

忽闻身后一声哨响:“围起来!”

带头的是思晴的父亲和族长,手下二三十个小厮冲他跑来,手持弯刀和短棍,把我按到地上就是一顿毒打,我的头部受了五六次重击,来不及起身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族长家,双手被绳子系紧,双脚悬在半空中,衣服上破破烂烂,全是血迹。邓叔手上捏着鞭子,嘴里骂骂咧咧:“夫人和少爷对你好一点,你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一条贱命,还敢勾搭郑家的大小姐!看我不抽死你!”鞭子啪啪地落在我身上,可我却连一点疼痛也感受不到,仿佛被抽打的并不是我的身体,而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我看到右下方,骁靳也跪在那里受罚,嘴唇干裂双目无神,肯定也有段时候了。夫人向族长求了一天一夜情,才把我从树上放下来,骁靳被夫人抱回房间。我回到牛棚旁边的小屋,敬珍大婶在那等我。原来是她下了咒,让我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我一直好奇,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偏偏嫁了万恶的邓管家。

“这件衣服……”我心中难受,这件衣服还是敬珍大婶帮我一针针缝好,现在被血迹和鞭痕毁的不成样子。

她安慰我:“衣服事小,身体事大。”

敬珍大婶手里不知道在搅拌什么,像某种植物分泌的粘液,她用短刷反复调试碗内的物质,温柔地对我说:

“咒语就快消失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这是樁生花捣成的汁液,能刺激皮肤再生,涂一涂就没事了。”

我感到很神奇。确实,当短刷扫过小腹,肌理迅速增生,就像精准的外科大夫,将每个伤口缝合得天衣无缝。然而,还没来得及扫遍全身,一阵巨大的疼痛感从四面八方袭来,我感觉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烧。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低吼,拳头攥住床单,豆大的汗滴从鬓角滑落。这时,只听得耳畔传来敬珍大婶轻柔的声音:

“没事没事,一下子就好了。很快,很快,就再也不疼了。”

我突然回忆起被抱在母亲怀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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