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至怀孕以来,并没有妊娠反应带来的不适,反而总是心里烦躁不安。骁靳总说是她操心过多,不过也不怪她,毕竟刚和父亲彻底闹翻,又为了救妹妹孤身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村子里,被囚禁了两个月,挺着肚子吃不好睡不好,亲姐妹至今下落未明……

她经历的实在太多,即便是一个六尺大汉也会吃不消,骁靳也每天十二万分的警惕着,稍微听到风吹草动就起身前来。

骁靳还是本着尊重清至的原则,先是敲敲门,然后才询问里面的情况:“清至,出什么事了?需要我进来吗?”

谁知,还来不及等她回话,清至便打开门,一把钻进他怀里。手指向身后的床头柜,蜡化了一地。

“你怎么点起蜡烛了?这支本来就没剩多少,桌面都黑了,八成是最后被烧的。”骁靳摸了摸桌面。

清至向他解释道:“我从小就老有失眠的毛病,跟着妈妈睡稍微能好点。她床头老是一天到晚点着蜡烛,我自己搬出去住之后也喜欢点几支,看着有安全感。”

“我不知道你有这个习惯,以后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去买个烛台。太不安全了,幸好你睡眠浅,及时醒来灭了火。这里的桌椅板凳全是实木的,真要烧起来咱们两个人都难逃出去。”

她疑惑地说:“我没有灭火啊,刚刚我突然梦到一股强风把我平地刮起,等我醒来时蜡烛也熄了。我整个人都是慌乱的,没有心思顾虑这些。”

骁靳也感到很奇怪:“这桌上明明有一滩水啊,桌面都烧脱皮了,如果不是有人用水浇,肯定灭不了。”

清至顺着手看过去,果然桌沿旁还挂着大大小小的水滴,桌面和地板上的水渍清晰可见。她的脊背僵硬起来,胆战心惊地看向四周,却是空空如也。这间房子是骁靳拿朝南的储藏室改造的,除了少量必要的家居,没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见骁靳也与她想到了一处,正仔细检查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清至将身体缩在他身后,这样他能保护自己。的确,这个房间不存在藏人的条件,除了——那个古旧的衣柜!

“骁靳,我害怕。”清至握着他的手臂,缓缓向大衣柜靠近。她安慰自己,就算里面有个大活人又怎么样,骁靳可以保护她,如果里面不是人,是一具尸首,前两天她也见过敬珍姐的头颅。

她用生活经历向自己强调:你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曾大小姐,你现在渴望的一切都得靠自己来争取,只有不断变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秦风的骨肉。

骁靳用手臂在身后护着她,一手慢慢靠近衣柜门,握着把手缓缓往外开。只听里面咯噔一声响,清至被吓得嘴唇失了颜色。

伴随着吱呀的声音,柜门打开,竟然只有一件婚纱,端端正正的套在衣架上,缱绻的蕾丝在腰间绽放花朵,唤醒了清至心底,在二十岁青春正茂时本应存在的骚动。

骁靳见她逐渐陷入沉思,对她所思所想也猜到了几分。而且这件婚纱貌似和她的身形正合适,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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