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曾存铭两个女儿先后失踪的新闻还在轮番放送。她们的父亲在此事中可谓是赚尽眼球,先辟谣解释姐妹俩只是贪玩成性,经过一个知情蒙面人再度爆料,又改口称自己的掌上明珠被歹徒绑架,拼命隐瞒是为了保全孩子性命,在言语中暗示绑架是吸血鬼所为。本来曾存铭就在人类社会中呼声极高,这么一来更负面深化了人类对吸血鬼的认知。

一路上,渡灵和程巍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橙子手机”的巨幅海报被涂黑,仅仅因为那句广告语——“像吸血鬼一样快速”。这句广告语曾经深入人心,渡灵高二时参加运动会,得到四百米第一的好成绩,朋友和老师都夸她“像吸血鬼一样快速”,如今成了另一番景象。

“我还是那句话,求求各位媒体好心人,不要再报导有关我孩子失踪的消息,昨天我又接到一通歹徒的电话,他说铺天盖地的报导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在这样下去可能会对我的两个女儿不利!”

“曾先生,绑匪提出的赎金金额是多少呢?”记者们蜂拥而上,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曾存铭似乎面露难色:“他们……他们不要钱,条件是我必须下令解散唯心社!”他身边的秘书挡在镜头前,之前那个美女秘书才死了不到三个月,如今这个容貌身材皆不在前任之下。

“请各位不要再追问了!曾先生现在拒绝回答所有关于他女儿的问题,唯心社成为都会坚决拥护曾先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放弃自己的信仰……”

“睁眼说瞎话!”清至愤怒地扔掉遥控,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费尽心力讨好的父亲。

骁靳过来安慰她:“你怀着孩子怎么还看这些,来来回回还不就是这些东西,都两个月了,有新鲜的吗?”

“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渡灵的消息,上次看到她还是透过一具石棺,她的灵若隐若现,不知道现在得救了没有。自从我怀孕后,身体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轻了,也不能在晚上出窍去找她的下落。”

骁靳听到她这番话反而放心了许多,问道:“你身上有没有她用过的物件,可以施定位咒追踪她现在的位置。”

“不要去找男巫!”清至想起她前两个月被拘禁在秦风家中的情景,真是痛不欲生,每一秒都是煎熬,“那里没有我能信赖的人,如果我要向他们示好,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谁说要你去求他们?”骁靳弯腰坐到她身边,手心里突然蹿出一团火球,浮在手掌上端,轻盈微弱地跳跃着,像胎儿的呼吸。这个景象清至曾经见过,她想起秦风,那个皮肤黝黑、意气风发的青年。他说过会永远爱自己,而现在他早已离开,清至只有全心全意照顾好他的骨肉,才能延续这种爱,想到这里她的肚子跳动了一下。

“你怎么也会这个……”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很快,她发现这团火焰呈蓝色,不同于秦风手中的火红,“难道你……也是男巫?”

他并不多做解释,轻轻打了个响指,家中所有发亮的电器开始有节奏地闪动,清至明白他不止是吸血鬼这么简单。“这么说,你可以帮我了?”她将手臂挽着骁靳,向他无声示好。

“当然”,他轻轻拨弄清至两鬓垂落的发丝,“你有任何你妹妹她用过的物件吗?手镯,发带,项链……”

“项链!”她赶紧摸摸自己胸口,那个坠子还在,“她六年前用过的东西可以吗?就是这个吊坠。”

清至记起这么一段往事。那时她刚刚上大学,父亲资助过的一个学生正好从美国学成归来,带来一条项链当作见面礼送给她。渡灵看到就喜欢的不得了,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在镜子前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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