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伸手接过,展开画卷凝神半晌,手指轻轻抚上纸张,眉间微蹙,似乎在回忆什么。

他将画卷慢慢卷起,放进袖子里,道:“只是为何又弄出凶案?”

他指的是温香楼这次的案子。

白玉绫是一定要弄到手的,但是弄出蹊跷的杀人案,惊动大理寺,甚至可能引来修罗卫,这不是他想要的。

仙羽低声解释道:“我们的人偷偷跟踪那刺客多日,好容易得了手,不料……温香楼就出了这么一件案子……说到底,都是仙羽办事不利,愿受殿下责罚。”

他目光扫过她的脸,笑意温和:“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本王应该怎么罚才好?”

仙羽身子慢慢前倾,衣衫领口微松,一段玲珑有致的曲线展露无疑,柔柔道:“殿下想怎样罚都可以。”

萧令静静地看着她倚向自己怀里,身体极细微的一僵,眼中似闪过一丝恍惚,挑眉反问道:“我想怎样?”

他搂住她腰肢,笑道:“你说本王想怎样?”

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那长眉凤目之间,眼神越发恍惚,笑容越发温柔,仿佛穿过万里长风而来。

仙羽眼波潋滟,似盛满一池春水,升起一层迷离的水雾。她将手穿过他的腰侧,慢慢地解开他的衣袍,柔声道:“殿下??”

他将她手腕捉住,牢牢把她禁锢在身下。仙羽动弹不得,扭动着娇躯,笑道:“晋王殿下果然??”

话未说完,萧令已封住了她的唇。

仙羽露出一丝欣喜,将身子贴近了他的胸膛。

他的吻冰凉狠厉,似要夺取她最后的气息。

直到口中一阵腥甜的味道传来,仙羽吃痛地睁开眼,手指抚过唇瓣,一抹鲜红的血迹在指尖。

她颤声道:“殿下?”

萧令正用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盯着她。

仙羽身子一抖跌倒在地,颤抖着道:“仙羽一时心存妄想,求殿下饶命!”

萧令低下头,笑容温柔:“这四年——我身边出现过很多女子,她们各有所求,她们也各有苦衷。”

他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冷冷地盯着她充满无助与恐惧的双眼。

“那么你呢?你有什么苦衷?”

拇指在她唇上的伤口轻柔抚过,慢慢地往下滑动,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便搭在了她的喉咙处。

他冷笑,声音极轻极慢:“你真当本王是死的么?从陆府到温香楼,触目惊心的刺杀案、相似的杀人手法,伴随着白玉绫的出现,搅和得风雨雷动,引得大理寺和修罗卫都盯着这幅画,现在你再把它交给本王?你未免太高估本王的能力了。”

“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没兴趣知道。你闯下的祸,我亦没有能力解决。而你,应该付出代价。”他手上力度逐渐加重。

仙羽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逐渐模糊,眼眶逐渐湿润。

苦衷?她有什么苦衷?她无力地闭上了眼,一出生便被父亲抛弃,从小流落四方饱受欺凌,现在她凭着一手琴艺声名鹊起,她有什么苦衷?

她想起十岁那年,在乐坊被毒打羞辱的日子。

想起曲意逢迎强颜欢笑讨好客人的日子。

想起母亲被病痛折磨的时候,一字一句道:“记住,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

四周陷入黑暗,空气变得厚重,她脑中最后一个画面,是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恨道:“永远、永远都不要原谅他。”

床底下忽然一声轻响,萧令眼中寒光一现,厉声喝道:“谁!”

一个身影从床底下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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