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芭一边感概一边叹了一声:“好暖和。”

尤音准备的屋子足够他们七人住下,每个角落都立着落地灯,灯架用的不是冰却依然是树的造型,倒把光秃秃的墙壁印上了奇形怪状的影子。

一侧的地面有一长排过膝的土台,上面铺满了毛茸茸的皮子,看起来应该是睡觉的地方,屋子中央正燃着一个大火塘,把屋里烘的热热乎乎,火塘外侧还围着七张矮桌和厚皮毛垫,桌面的食物正升腾着袅袅热气。

“好香。”唐芭毫不掩饰自己的馋相,指着一盘盘熟悉的食物问道:“这些是什么,我都没见过。”

尤音本在掩唇偷笑,见唐芭如此爽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地豆、地白、齿豆。”说着,端起一个小碗,“可以捻着盐巴吃。”又指了指一大碗汤汤水水道:“这是猝几兽肉,如果觉得味道不够也可以放些盐巴,这是猝几兽的汁水,喝下去会很暖。”

唐芭勉强压住不停上翘的嘴角,蒸土豆一大盘、生吃白萝卜块一大盘、煮玉米四颗,吃法和叫法都这么原生态,叫人情何以堪,至于汁水么……

唐芭端起碗闻了闻,又送到嘴边尝了下,虽然味道有些怪,但确实是奶,“猝几兽是什么样的?”

尤音比划了两下,“圣灵和圣兽很喜欢吃,我们也觉得味道很好。”

唐芭点点头,看样子就是盲风带回来那只长毛蜥蜴了。

别管白奚人有什么心思,只这一份周到都值得道谢。

唐芭放下碗,郑重其事的行了个巫礼,“谢谢。”

尤音双手交叠端至腹部欠身还礼,“没什么,我也不清楚合不合你们口味,还请不要见怪,那么,你们先休息,还有什么需要直接让族人去找我,他们就在外面。”

送走尤音,剩下几人面面相觑后,开始……脱衣服。

是啊,他们已经快五个月没有穿舒适的单衣了,此刻屋子里暖意融融的,谁还会套着笨重的羽绒服。

颜双九则端起唐芭之前喝的猝几兽奶,闻了闻又尝了一口,“没有毒,唐芭,你以后不要随意吃别人给的东西。”手腕一翻,指间多出一根针扎进食物里。

“不会有问题的,真有问题你也不应该直接吃。”唐芭整理衣服的手一顿,“你会制毒?”

“会一些。”颜双九看了眼针尖没有异样,用针划下一小块萝卜放进嘴里,“没有毒不代表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尝一下我才能判断。”

“其他的东西都有什么?”盲风凑过去看了眼针尖,“哪个可以吃?饿了。”

颜双九随手塞给盲风一块萝卜,“比如让人瞬间陷入昏迷的药粉,可食用也可散在空中。”

“这个好,可以制住外面那些人。”盲风咬了一口咔嚓咔嚓嚼了几下突然皱起了眉,四下看了看后扭头吐进火塘里,一抹嘴抖了个激灵,“你确定这个可以吃?”

唐芭喷笑,也捡起萝卜吃了一口,不错,汁水充足就是有些辣,回味的恩了一声,“是你吃不惯,外面那些人还能挡得住你。”咔嚓,又咬了一口。

“看来我也吃不惯。”贡晖放下猝几兽的奶,表情一言难尽,“怪怪的,还是水好。”

谷荣正在研究如何对玉米下口,见贡晖把空杯递到眼前,抬手往里面注满了水,“怎么吃?”

唐芭凑过来就着谷荣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一边心满意足的哼哼一边去取雪橇上的锅,见诺弋还围着落地灯转悠,笑道:“别研究了,你不饿么?”

“这就是电?他们怎么做到的?和风又有什么关系?”诺弋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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