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登云缓缓走来,看那眼神,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接着蹲下身子,先抚了铃儿的头顶,又摸了摸她的手心,最后将铃儿的鞋也脱了下来,手背往上面一贴,才抬起头来,“老弟,这位姑娘是中了苗疆的金蚕蛊毒!”

我不懂他什么什么毒,直问:“那,用什么方法可以解毒?”

赵登云慢慢站了起来,缓缓说道,“此蛊号称蛊中之最,毒性最强,要谈解法,说难也难,论易也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倒是快说怎么解啊?”我有些气愤了。

赵登云察觉到我的样子,似乎将一个长篇大论给憋成了一句话,“需要一碗纯阳人血。”

“纯阳血?”我连忙问。

张显突然开口,“是不是天生八字纯阳的人血?”

赵登云点了点头。

八字纯阳?我不就是吗?

“赵兄快,帮我剌个口子!”我赶紧伸出手来。

赵登云一愣,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抓住我的手,握起手里剑,在我的食指头儿一侧嚓!的就是一下,起先并没有发现伤口,也没觉得痛,不一会儿,血就开始往外冒了。

此时张显已将铃儿上身扶起,“嚯!身子这个冰凉。”

赵登云过去又把她下巴往上一抬,并掐开了嘴,“老弟,快来喂血。”

我直接把手指伸了过去,置在铃儿的嘴上方,指上的血也正好开始往下滴了,滴的挺快,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达到一碗的量。

还没一分钟,我就感觉整条手臂的血都在往食指上输送,有些麻麻的,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便赶紧用左手托住了右手肘。

三五分钟,铃儿脸上的绿色越来越淡,直到变成了惨白,脖子突然动了一下,是她自己在咽血!铃儿醒过来了!但她的眼睛始终还没有睁开。

铃儿缓慢的吧嗒着嘴,像在品尝甘露一般,然而就在这时,我的手已经不再往外冒血了,也感到右臂已然无力了。

赵登云突然喊道:“血不能停的!”

我想都没想,直接将手指伸进了铃儿的口中。

她似乎能够感觉到,一下就给含住了,我顿时感觉一阵冰凉,她开始吸允,可是力道是那么的微弱,即使这样我仍是觉得极其的不好受,但看着眼下是铃儿,心里便平衡了许多。

她的力道越来越大,我觉得伤口上的肉都在往外撑,甚至以为我的食指头儿已经被吸瘪了。

在我忍不住要拔出来的时候,赵登云突然提醒道,“差不多了,再坚持一会儿。”

我便强忍了下来。

又是一阵煎熬,铃儿突然张开了口。

“好了,此人已无大碍。”赵登云说。

我赶紧抽出了手指,左手一撒开,右手直接就搭垂在体侧,如同脱臼一般。

再看铃儿,腹部已有明显的起伏,便大喘了口气。

“铃儿姑娘的身子已经有了暖意。”张显说。

赵登云看着铃儿,眉头又渐渐皱了起来,“张师父,快把她放开!”

张显赶忙撒开了手,我眼看着铃儿要仰过去,便迅速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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