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进来,唤曦晨起来喝了药,漱了口,曦晨便向她打听道:“你们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苏青笑道:“我只知道公子是花间堂的主人,其他的并不清楚呢,姑娘若想知道,大可以亲自去问。”

这话明显是应付了,曦晨只觉得他们都嘴严得很,不肯多说一句话,多透露半点信息,再问也是枉然。

只好径自躺下,曦晨忽然又想起了上次在客栈被人劫掠的事,非要拉着苏青一起歇息,苏青只以为她是害怕,就同曦晨一起睡下了。

不知道是这几日担惊受怕太过辛苦还是床榻太暖和太舒服,曦晨直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

苏青早已经起来了,她服侍曦晨洗漱穿戴好便开了窗透气。温暖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洒下一地光晕。

苏青感叹道:“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呢,今天太阳倒是特别的好。”

苏青一开窗,曦晨便看见窗外几树红梅分外耀眼。红白相间的花苞裹着晶莹的雪,临窗边几抹艳丽的红自厚厚的白雪间绽放,妖娆而妩媚。

曦晨细细看了,忍不住感叹大自然真是奇妙,这样严寒的天气竟能孕育出这样美丽的生命。

苏青见她趴在窗边,便说道:“姑娘喜欢便剪了放在屋里,随时都可以看到了。”

曦晨歪着头说道:“放在屋里有什么意思,任它这样长着岂不是更好看。”

苏青见她欢喜也不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道:“那姑娘少看一会儿便好,这样守在窗边仔细又吹了风,我去端早膳过来吧。”

曦晨正一手撑着脸看窗边欲伸进来的那朵红梅,听见有敲门声只以为是苏青端了早膳过来,便说:“苏青姐姐先放在那里,等它冷一冷我再吃。”

半晌没听见回应,曦晨感觉不对,刚回头却见是庄铭过来了,他径自关了窗,说道:“这里有你父亲的信。”

曦晨赶忙接了过来问道:“给我的?”

一抬头却发现庄铭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人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她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只有短短的一页几十个字,上面书写的本就是繁体,加上又是草书,曦晨虽然在家练过上十日的字,但还是有大半不认识。

等苏青过来了,曦晨拿给她看后,她也摇头说只认识几个字。曦晨心想庄铭若是肯说方才就已经说了,无奈之下,曦晨只好在用了早膳之后去找钟叔。

钟叔看过后念道:“吾因事不便,遂将幼女托付与汝,望好生照料,它日必感念恩德。”

“就这些?没啦?!”曦晨惊呼。

“唔。我又没把它吃掉,可见确实是没了。”钟叔笑道。

“那这个托付是多长时间?”曦晨迟疑地问。

钟叔沉吟着笑说:“嗯……大约是到姑娘出嫁了,哈哈。”

曦晨有些不甘心,父亲就这样一页纸就打发了她,托付给别人,自己却连努力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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