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早在那两人的意料之中,因此那管家又诚恳地向林钟保说道:“我们确是奉命而来,并没有什么坏心,劳烦先生这两日了。”

他说着,又拿了银子出来打发林钟保。

林钟保此刻也只能这么着了,人家拿了令牌来带人,他既没有理,又无财无势,还能怎样呢。

曦晨见林钟宝接了银子准备回去,便急急央求道:“叔叔随我们一起去吧。”

林钟保当然明白,他一个外人,怎么好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于是无奈地说道:“姑娘对不住了,家里实在走不开,我不能一起去了。”说着与几人道了别,又驾着马车回去了。

那管家见着一个小姑娘防范心这么重,也是没有办法。他去马车上拿了些糕点来,哄着曦晨道:“姑娘请上车吧。”

曦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确实是父亲让他们来接她的也就罢了。就怕万一他们是假冒父亲之名,自己上当受骗该怎么办?!

见曦晨犹豫,庄铭不得不使出杀手锏道:

“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半时辰,离这里最近的村子也有二十里路,以你的脚程恐怕得走上一个多时辰。若是绕了弯路,天黑前必定是赶不到了。今晚还有大雪,你确定能碰到好心人收留你?!”

他分析完目前形势又向曦晨淡淡地说道:“是上车还是冻成冰柱子,你随意。”

想了想,曦晨觉得他说的简直太对了。她当然还记得在乱葬岗躺了一夜的事,即使大白天的晕倒在街上,路过的官兵竟然也只是随意找个人就打发了她;即使林钟宝收留她也是有目的的。

因此稍做权衡后,曦晨听话地上了马车。那位管家在外间指挥着马匹赶路,庄铭则在一旁另骑了一匹马。

曦晨一坐进来便忍不住赞叹道:“哇,好暖和。”

林钟保雇的那辆马车和这一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这里面密封性很好,因此一点也不觉得冷。柔软的坐垫很宽敞,旁边还有护栏可以拉起来,方便躺着休息也不会掉下去,简直不要太贴心。

曦晨打开食盒,里面有好几个印着“花间堂”字样的雕花木盒,和上次长姐带给她的差不多。

曦晨一一打开看了,有栩栩如生的梅花糕、有两爪前伸或蹦或跳的小白兔……她心想做的这么好看,哪里舍得吃呢?!

打开最后一个盒子,里面是长姐给她带回来过的杨梅果,曦晨突然感觉有丝丝莫名的温暖与感动。

不管离家多远,割舍不断的总是亲情。

自己不在家的这几日,不知道母亲该有多伤心。还有关心自己的哥哥和长姐、祖母他们,还有……秦子蘅,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难过。

不过,好在现在马上就要回去了,这样想着,曦晨又欢喜起来。

见曦晨吃着点心,管家帮她倒了些热茶,曦晨连连感谢。

管家笑着说道:“唤我钟叔就好。”

“嗯,谢谢钟叔叔。”

曦晨想到母亲似乎就是因为家里开销大,收入少才与父亲起争执,最后父亲去往边关的。按理说,父亲应该不会这样破费吧?而且……他有银子破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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