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蠡听了老实的等着,屋里此时就剩她一个人,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那奇怪的梦境,仔细想想那梦境中场景,她落水被七王救下的时候,好像也梦到过。

作为一个穿越重生的人,陶蠡虽然还是不怎么相信鬼神,却又不得不对这个梦重视起来。

她隐约的觉得这个让她睡了七天的梦,仿佛是什么开关,或是一种暗示。

陶蠡正想着,万矣端了饭回来了,他的步子有些慢,应该是怕扯到身后的伤口,等到了屋里把饭放下,他看着床上满眼期待的女子便笑道。

“看来阿蠡是不需要我喂的。”

“怎么,参将大人还想伺候小的吃饭?”陶蠡笑嘻嘻的把托盘端到膝盖上放好,便挥挥手,“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要吃饭了。”

待万矣离开,陶蠡坐在床上一边吃饭一边继续想起来。

若是下次她在梦到,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这也许就是一个金手指也说不定。

陶蠡这一次醒来之后,休息几天后便回复如初,虽然这几天南湘子还是照例要把一下她的脉象,但是实在又没有发现什么,南湘子便不再管陶蠡,只教芙蕖带着她在门中练习箭术。而南湘子则是经常把自己锁在药仙阁里,往往一待就是两三天才出来。

陶蠡才不管那个讨人厌的小矮子做什么,乐得清净没人管束。

而芙蕖自从接了二师叔的命令,当起了陶蠡的代理师父,便往药仙阁跑得便更加勤快了,教起这师叔的徒弟来也是十分的用心。

芙蕖一用心,陶蠡就惨了,每天除了一开始说好的射箭,还要学骑马,练拳脚。

不知不觉一两个月多过去,陶蠡慢慢习惯了这山中清净日子,学武比一开始也用心了许多。

“真不知道师姐为什么要花功夫教你,不仅天资愚笨,长得还丑!”

陶蠡一听,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芙光小师哥。

这琼山的矮子都这般讨人厌吗?

“我说拳宗阁离药仙阁也有点距离吧,你既然嫌我丑还天天跑来偷看我,年纪小小学臭流氓!”

“你——”芙光听了这话顿时恼了,拳头握起来,“你也不照照镜子,我来看你?不知羞耻!”

“哦?不是来看我?”陶蠡佯装打量着自己那把弓箭,妆模作样的揣测道,“我知道了,那你是来偷看芙蕖的!”

芙光一听陶蠡说芙蕖的名字炸毛一般,道了句,“你——你休要胡说!”然后红着脸飞身跑了。

哼,小屁孩。

就那点小心思还瞒得了姐姐的火眼金睛?

陶蠡摸了摸弓箭,继续摆好姿势。这些天她精进了不少,没有芙蕖看着偶尔也会自觉地来修道场练习,好在虽然离百发百中还有很长长长长的距离,但是她现在射出去的箭也算有点准头了,偶尔一次两次的还碰到了箭靶,这倒是给了陶蠡很大的鼓舞。

能碰到靶子,就说明拿到小弩的时日指日可待。

炎夏过去,山林里都入了秋,药仙阁的门前积了满地的落叶。

微风吹过,林中枝叶拍打沙沙作响,陶蠡苦恼的看着门前,今天轮到她当值,每次她都轮到南湘子后面,而南湘子,一向是不会扫的。

拿来了扫把,陶蠡正满脸愁苦的清扫落叶,院里突然传来万矣的笑声。

这小子最近伤好了不少,与琼山门中的弟子处的也好,每天都有一大帮人围着听他吹牛,任谁来看也猜不出这是朝堂堂堂从三品的参将大人。

真好啊,悠闲自在的养伤,还有人陪着聊天解闷,而她不仅要干活,还要练武,还要骑马射箭,还要被矮子欺负。

听到扫地的声音加重,万矣嘴角的笑容也重了。

每次都是这样,每到陶蠡轮值,她就把怨气发在那无辜的落叶上。

万矣下意识的向门外看去,这两天千机阁的弟子传来消息,梅君行在岭南不仅收回了高崇光手上的兵权,还把岭南巡检司赵三别放了出来,如今得了阿玉的举荐,正要赶往戊京。

那千机阁的弟子送来的同时还有一封给陶蠡的书信。

两天前就送到了,他还没有找到机会交给她。

眼见着到了快晚膳的时候,几个弟子匆匆告别,万矣拢拢衣袖,站了起来便往门口扫地的丫头那里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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