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涧游脚下轻点便飞身落到陶蠡身边,“小妹莫喊了,梅君行早就下船了,眼下可不在这里。”

“鱼涧游?”陶蠡听言冷静了点,回过神来将面前男子上下打量一番,潇洒的贵公子不在,此时的鱼涧游灰头灰脸满身狼狈,“你没事吧?梅君行下船去哪里了,找我的吗?”

“这倒不是,好像万矣有事情交待给他,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倒是你们俩,一起失踪倒是一起回来了。”鱼涧游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我们俩?”陶蠡想了想,悟了,想到旁边还站着芙蕖,便道,“那傻子也在这里?”

鱼涧游看着十步之外在陶蠡身后站定的那位,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掩饰性的轻咳了下,“话说小妹,你与七哥是到哪里去了,我们一路沿岸寻找都没有发现你们。”

陶蠡见鱼涧游陡然古怪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往身后望了一眼。

果然,七王衡玉就在她身后。

那男人手中提着长剑,手臂上的衣料划破了,借着火光,依稀能辩出一些血迹。七王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着江面,火光闪烁,映照在那张如玉的脸上,带着几分讳莫的深意。

却再没有一分陶蠡熟悉的痴傻模样。

“你二师叔当真厉害。”陶蠡这话是对芙蕖说的。

自从鱼涧游走近之后,芙蕖便躲在陶蠡身后装不存在,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不是我二师叔,现在是你的师父了。”

鱼涧游不明所以,也不着急着问,余光嫖向了陶蠡身后,“小妹,你身边这位姑娘是?”

“啊,她啊。”陶蠡让开了些,把躲在她身后的芙蕖露出来,“这是琼山门的弟子,叫芙蕖,她和这些来救你们的都是一个门派的。话说今日他们可算帮了你们大忙,你家这么有钱,倒时候不得好好感谢感谢?”

鱼涧游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折扇,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小妹,你我家这船都成这样了,你这一句安慰话都没有,倒是先帮着外人某我的银子。”

鱼涧游这般侧开脸,陶蠡才发现他额头上带着血迹,应该是擦伤了。

从怀里陶蠡掏出了个手帕,陶蠡抬手给按到那带血的地方,感觉到鱼涧游身体一僵,便笑道。

“疼吗?”

“有一点。”鱼涧游眨眨眼,刚好和衡玉的目光对上,冷不丁的打了个抖,“额,小妹这是……”

“按着吧。”陶蠡松开手,“你头上受伤了,你都不知道?”

鱼涧游按着那手帕,拿下来一看果真是带了血,脸上顿时满是稀奇,他这矜贵了二十来年的身子,“居然受伤了?”

鱼涧游那点小伤她是懒得多看,不过刚刚他说梅君行被万矣给安排出去,陶蠡四下看去,“对了,万矣呢?”

“万矣伤势最重,南湘子已经把他带回了药仙阁医治去了。”

这回回答她的不是鱼涧游,而是不知何时走近的七王衡玉。

陶蠡闻言转头,那高挑的身影近在咫尺,那清冷俊雅容貌分明是熟悉的却又让她觉得陌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陶蠡僵硬的笑了笑。

“额,这位,我也叫你,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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