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让笑姑姑猜猜,寻的莫非是男子?”

宛婳垂着眼眸,便低着头再不愿说话,倒是鱼大夫人笑起来,带着几分可惜。

“原来心有所属啊,我本想撮合一个你和我家那小郎呢。”

鱼涧游还没来得及跳脚,倒是万矣向前几步,拦到宛婳的面前,抱拳道,“请问姑娘顺水而上的时候,可有见过一男一女落在岸边?”

眼下他已确定那时在屋里听到的,定是陶蠡或者七王的落水声,只恨当时没有在意,如今过了大半天,沿江寻人又谈何容易?

“这……”宛婳思量了会,道,“小女不曾见到。”

万矣点头道了谢,便让开,目光担忧的看着宽阔的江面,按理说若是他们眼下无事,定会游到岸边等他回头来寻才是,怎么会找不到呢?

天色更加暗沉了,若是一直找不到的话,那便不得不抱上最坏的打算。

梅君行把寻找陶蠡的事情托付给他,眼下也已经和刘允和那两个小侍卫带着军令赶往了岭南。

此时江面已经风平浪静,万矣叹了口气。

“但愿无事。”

已是入了夜,琼山派的药仙阁却不似往常安静,几个小师妹小师弟端水的端水端药的端药,来来回回的进出屋子。

“二师叔,明明是那女子看起来比较严重,您为何一直在为这男子诊治?”芙兰站在一旁看很久,实在是觉得奇怪,便忍不住问道。

“因为那女子不过是得了小病,男子却是中了剧毒。”

“剧毒?”

芙兰惊讶,看着男子,便噤了声不不再打扰二师叔。

二十四根银针刺在男子大穴上,不一会便是黑透,南笙子凝重的摸着七王的手腕,脉象依然平稳,不过这只是表面而已,若是今晚不为他拔毒,怕是这小子活不过半月。

这一夜,药仙阁的烛灯燃了一夜,不过七王的毒却并没有解掉,倒是另一边无人问津的陶蠡,只是被喂了一碗汤药,第二天就醒了过来,而且病也好了。

“你是谁?”

陶蠡醒的时候刚好芙蕖端了早饭进来,看到她满脸奇怪,便笑道。

“姑娘不必紧张,昨晚你和那位公子倒在后山,可是我和师姐救得你们呢。”

“是你们救了我们,那真是多谢。”陶蠡连忙坐起来,“不知你们是?”

“我们是琼山派的弟子。”芙蕖把饭放下,“这山也正是琼山,我倒还奇怪,你们二人怎么会倒在后山?我二师叔说,与你一起的那公子,身上还中了剧毒,若是不解活不过半月呢!”

“中了剧毒?”陶蠡惊得站起来,“那他人呢?现在在哪?”

芙蕖没想到陶蠡竟是不知道的,下意识的指了指屋外,“他现在正在二师叔的针楼里。”

芙蕖说的是针楼可不是姑娘家说的绣楼,而是南湘子给病人施针的房间。

陶蠡推开门,茫然的看着屋外的鸟语青山,哪有什么楼?正张望时,芙蕖的声音又传来。

“姑娘你别着急啊,现在二师叔还在给那公子解毒呢,不能靠近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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