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走!”陶蠡皱着眉,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此时再不离开屋子,待会可能就出不去了。她看了眼还在垂手站着的衡行之,也不管他在想什么,推了他一把便和他一起离开了房间。

火烧的房屋噼噼啪啪直响,眼前的人手持弓弩全是严阵以待的模样,她看向白秋去,“反正我们现在也跑不了,你们何必这么紧张,再者你们之间的冤仇你们自己处理,我本来就是个局外人,和这个耀帝也没有关系,人你们随便杀,我可以走吗?”

陶蠡说话的时候,衡行之嘴角笑了一下,目光看向陶蠡,原本手中的箭顿时指向她的脖颈。

“你敢走个试试?”

白秋看着面前的两人,嘴角也是轻笑,“看来耀帝陛下舍不得夫人。”

陶蠡敏感的察觉到白秋的样子好像在看戏一般,他们已经别无后路,他却也不急着杀了他们。

“你在等什么吗?”

陶蠡看着四周,几乎全是黑衣打扮的人,火光顺着屋檐一路向上跳跃着,喷出的火舌炙热的烘烤着所有人,点点的薪火蔓延而上,应该离很远很远都看得到。

衡行之告诉过她这是琼安知府的后院,但是这般的大火却没有引来一个官兵侍卫。

估计此刻的琼安已经没有人会来了,陶蠡突然想到了梅君行,他有没有发现这里?陶蠡一瞬间很复杂,她又想看到他的持剑而立的身影,又不想看到他出现在她的眼前。

白秋倒是稍微惊喜的看了眼陶蠡,“夫人果然不一般,居然能看出来在下在等人。”

此时衡行之捏着的箭羽缓缓离开了陶蠡的脖颈,他看着十步之外的白秋眼中慢慢变得不耐,他虽然受了伤,但他还是衡行之,龙耀国最尊贵的男人,他没有兴趣继续听眼前戏子一般的白秋继续念叨。

当眼前的人不是梅君行的时候他是有些失望的,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么个鬼祟的人下了套子,衡行之手中捏着的箭又紧了几分。

“看来皇上开始着急了?”白秋嘴角一扬,眼中一抹奇异之色闪过,“我昔日听几位叔父说过,当初耀帝陛下那位生母的滋味甚是不错,不知道陛下的夫人滋味如何?”

几乎是在白秋说完的瞬间,衡行之便持着一支箭羽冲了上去。

身边狂暴的杀意吓得陶蠡往后的一退,几乎也是一瞬间,无数弓箭便直射而来。

南前辈告诉我,你体内蛊母发作,在他找到方法压制前,万万不可再催动一点内力,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上面,等我去带你下来。

陶蠡一直记着梅君行的话,她是要和他白头偕老的,便是衡行之怎么发疯她都尽力跟他周旋着,她忍耐这控制着体内的蛊母。她没有看到箭羽如何射出,她只能听到簌簌的破空之声,那一瞬间的本能让陶蠡催动了体内的蛊母。

双目前又是一片红光,陶蠡握紧了双拳,原本直冲而来的箭羽好像刺入一面无形的墙壁,如同被静止了一般停在陶蠡的周身然后瞬间反向飞射而出。

衡行之眼前只有白秋,箭羽抹向瘦小男子的瞬间只见他笑眯眯向后仰去,箭羽堪堪擦过男人脖颈,只留了一道细细的血丝。

高崇光见衡行之重来的那一刻也拔剑砍去,只是被女子身上的暴涨的杀意与内力瞬间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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