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听后,目光蓦地一凛,忙上前问那妇人道:“这位大娘。请问,你刚刚所说的那位险些被打死的妇人,是……”
她非常担心,出事的人,是于她有恩的吴婶儿。
听季清歌一问,那妇人眼底瞬间就流露出了一抹惶恐,连连摇头。
见妇人胆怯了,季清歌只好轻声说道:“我不会跟人去说,只是想关心一下。”她悄声告诉妇人,说她有个亲戚,没寻着。新近听人说,好像是被打伤了。
问一下,就是怕受伤的妇人,是她那个来皇城探亲,迷路了的亲戚。
这样解释后,那妇人才微微的放松了几分。她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季清歌一番,发现她有些面善,应该也不会是坏人。
加上季清歌模样儿还齐整,穿的戴的也没比她家小姐差到哪儿去,甚至还要好上几倍。当下也就放心了些许。
便道:“说实话呢,老身我不是爱管闲事的老婆子。但是老身看姑娘你寻找亲人也挺着急的,我寻思着,还是告诉姑娘吧。
没准儿,老身的话,对姑娘你寻找亲人有用。”
妇人叹息了声,轻声告诉季清歌道:“刚刚来这儿买炭的妇人啊,就住在我家老爷府邸的旁边儿。她那人尖酸刻薄,唯利是图。
连我家夫人那种慈悲心肠的人,平日里都不爱谈论谁不是的人,也不怎么待见那妇人。”
季清歌听后心里一乐。因为君馨兰本就是那种人,也怪不着人家说的不中听。哪怕妇人评价君馨兰,说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也不会生气。
妇人拎着菜篮,笑着和季清歌聊了阵儿。季清歌也从妇人口中,套出了好些有价值的话,便感激的对妇人笑了笑。
“你若要寻找那受伤的妇人,还真就得去问那卖炭的老爹爹了。他早晚都从我们老爷的府上经过,就因为此,他才会在路过杜府时,遇到受伤的妇人。”
自称是杜桀府上的女仆的孙婶儿,噙着一抹真诚的笑意,告诉季清歌道。
季清歌莞尔一笑,表示好。
孙婶儿告诉她,“刚刚来买炭的妇人,是我们老爷好友的妻子,君氏。他们原来住在季府,就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就借住在我家老爷的另一处府邸了。
那府邸离杜府很近,仅有一墙之隔。
所以对于季家那些家长里短的事儿,老身多少还是清楚一些的。”
孙婶儿露出讥讽的笑意,道:“别看君氏的男人平日里装的挺本分老实,像是个惧内的。可实际上啊,他已经在外面找过好几房小媳妇了。”
这点,季清歌自是相信的。
因为季墨初的生母,思想不是一般的传统。她因为季墨初娶了个小寡妇的事,本就很恼火。外加上那君氏这些年来,都没给季墨初添个胖小子。
那季家的香火……
因为这事儿,季家老太太就拒绝跟季墨初们进皇城享福,独自留在俨城过活儿了。而季墨初本人也已年过四旬,他到了这个尴尬的年纪,也是迫切想要有个儿子的。
为此,季墨初随着齐军将士们战胜归来后,就在为他的传宗接代的伟大理想而奋斗了。不但是拿着真金白银在外养了个小媳妇儿,还实打实的跟人搭伙儿过日子了。
那孙婶儿说啊,季墨初都快有两三晚不着家了。
大冷的天儿,家里分明有个暖被窝的,他却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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