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琴猝不及防,被堵得结巴:“小荣姐,你,你!”
黄琥珀坐在外面听着小琴长篇大论,早就听不下去了,想当初小琴也是哭着嫁给村长家的儿子,这孩子接着生了两个,人就糊涂了,说出来的话都已经分不清好歹。
小琴反应很快,马上就变脸了:“小荣姐,你也是癞子说的那一半以上的人呢,你就不怕说出去你爹妈的脸没地方放?”
黄琥珀冷笑:“你都说他是瞎说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小琴咬牙切齿的:“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呢?”
黄琥珀反唇相讥:“照你这么说来,那你是被他摸过了?你家男人就不替你出气?村长就不替你出气了?”
江筠抬手喊停:“别吵了,再吵咱们现在就到村长那去。”
这种典型的互害模式一旦开启,事情必定会闹得不可收拾,就像张秀英不顾一切后果的大吵大闹那样,最终都是两败俱伤。
不用小琴多说,江筠已经能听出来,在这个闭塞艰苦的环境里,太多人已经麻木了,受到侵害后无力反抗,就去找看起来比自己更弱的人来发泄愤怒。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悠然自得的逍遥法外,继续日复一日的进行着有意无意的侵害。
江筠有同情心,但是,她更理智,她知道她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改变不了社会现实。
在步森远强调的“在社研过程中不解决任何问题”的前提下,江筠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真正的施害者点出来,至于是抗争还是隐忍,就看各人的选择了。
“小琴,我不是公安,也不是陵城的领导,”江筠简明扼要的说重点,费劲口舌历来不是她的作风:“癞子怎么处置,不是我说了算,还是等公安来了再说吧。你先回去吧,你家里不还有孩子吗?”
还有一点,她不想明说,对皮癞子的指控,情节的轻重怎么定,在她!
小琴面色变了又变,终于一咬牙,站起来甩门而去。
黄琥珀苦笑:“江副组长,让你看笑话了,刚才我也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跟小琴吵起来。村里就这样,我也没什么能力,除了把我妹妹弄出去,就只能这么忍着。等我爹妈哪天都不在了,我也就不会再回这里来。”
江筠默然。
在无法抗争的情况下,远远的逃避,而不是苟延残喘,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多少人是以伤害自己来表达绝望和愤怒啊!
在原来那个时空,很多人就选择了极端的方法来伤害自己的生命,徒劳无功的表达着绝望。
“伟人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江筠觉得自己的劝说没什么力量:“坏人就像秋天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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