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刷了锅,把馒头切开,烤馒头片,又把灶台上的半瓶蜂蜜舀了一勺出来,涂在烤好的一面,等蜂蜜慢慢渗入,再翻过来略微一烤,就好了。
馒头个儿大,一个能切成四五片,江筠一共烤了三个。
粟康不好意思晾着严立新,就用饭碗盛了几片端出去:“您尝尝,挺香的。”
为了避免喊个副字,粟康连称呼都省了。
严立新还在矜持:“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今天把明天的口粮都吃完了,一点也不会划算呢,这日子可是过不好的呀!”
江筠坐在餐桌边吃包子,冷冷的翻了个白眼。
仇慨啃着馒头片:“这刷了蜂蜜的馒头片儿就是不一样啊,小江,明天我多买几个回来,你再帮我烤,好不好?”
江筠:“明天我要外出调查,不知道几点钟能赶回来。”
仇慨惊讶:“你们这么快就要下基层了?都安排好了?”
江筠:“对!你什么时候出去?”
仇慨摇头:“还不知道呢!跟我一组的那个是宣传部的,他说下周一要开大会,要布置会场,要写稿件,没时间陪我一块儿出去。”
找不着人,等!
没时间,接着等!
反正都习惯了。
江筠默然,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事方式,有社会的原因,也有个人的原因,她不予以评价对错或者好坏。
仇慨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食堂的饭不好吃,让你这么加工一下,我觉得挺香的!”
江筠:“我也没有正式下过乡,对路程的远近估算不准确,还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
仇慨面露困色:“好歹有车,不管多晚都要赶回来,下乡的条件很艰苦,大冬天的睡觉,到处都漏风,被褥都是潮的。”
他总觉得像江筠这么会做饭的人,应该是没吃过苦的。
严立新坐在沙发上,夸张的叹了口气:“唉,也就是我们这种人能吃苦,什么艰苦的地方都去过。”
仇慨回头看着严立新,笑着说:“是啊,有一次我跟粟康去一个镇上,晚上找不着地方住,就去老乡家里借宿,结果他们家孩子看到我们挎包里的干粮,饿得呀,半夜里来偷馒头吃。后来我看老乡在那揍孩子的时候,我心里那个后悔呀,不就两个馒头吗?我早点给人家多好啊!我真怕那孩子记恨我。”
粟康笑:“你是说我刚才不给你馒头吃是吧?”
仇慨乐:“这事儿你忘了吗?别没事老对号入座,跟你住一个屋,我累不累呀?”
粟康道:“你后来不给了人家孩子两毛钱吗?他怎么还会记恨你呢?盼着你去还差不多!”
仇慨摇摇头,对江筠说:“你要下乡去啊,能看着不少新鲜事,别说原来没看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江筠同意这个说法:“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我这趟来陵城,就已经见识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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