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秀保离开寝室,躲在角落里的一名小姓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火急火燎地跑去秀赖的寝室。
“待了整整一个时辰?”秀赖攥紧了拳头。
小姓点了点头,低着头轻声答复道:“没错,小人一直在门外蹲守。”
“岂有此理,道貌岸然!”秀赖愤愤地锤了锤茶案,“真把我还当成小孩不成?!”
“主公息怒,毕竟殿内如何并无人知道况且御所征夷大将军的尊称,代指秀保对主公和本家尚且忠诚,这时候若是挑明,恐对您不利。”端坐一旁,一直不曾插话的木村重成小心提醒道。重成的母亲是秀赖的乳母,自己本身也是秀赖青梅竹马的玩伴,这时候,也只有他敢劝说秀赖了。
“那可是我母亲!当年大野治长,现如今又”秀赖仍旧气的直哆嗦,“难道我就只能任由他们这样肆意妄为,祸乱纲常?”
“时机未到,殿下。”木村重成劝说道。
“那你说,时机在哪里?”
“等殿下成为关白,才算是有些与幕府抗衡的政治资本,届时依靠关白的身份,重新举起丰臣氏、举起太阁的旗帜,召集太阁旧臣,倒是可以与幕府斗上一斗。”
“那岂不是还要继续忍辱负重、仰人鼻息?”秀赖不甘心道。
“成大事者,能屈能伸。请殿下想想太阁早先发迹时遭受的磨难。”木村重成安抚道。
秀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今的他,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呢?
庆长十三年1608年五月,经过一年多的准备,秀保决定亲自率领使团前往顺天朝贡。此番进京,秀保准备的贡品甚是珍奇丰盛,据悉光是数量就足足超过彼年朝鲜最盛时的三倍之巨。不仅如此,秀保还精心准备了专供阁老重臣的礼物,其中尤以给老友邢玠的礼物最为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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