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的房间很单调,一张床,一个电脑桌,一个衣柜,两个凳子,还有一盆蝴蝶兰,其他在没有什么了。蝴蝶兰在窗台,由于天气比较冷,现在她已经枯萎了,不过不用担心,蝴蝶兰这种花生命力很强,到了春天就会自动复活。

才进屋,羽梵音就像小狗一样在房间里嗅着,貌似并没有闻到什么糟糕的味道,最后直接扑在了床上。

“借你的床睡一觉,不要动奇怪的念头,我戴着枪呢。”李朗满头黑线道:“你其实就是为了找个地方睡觉的对吧!”羽梵音嘴角微微上扬,微笑道:“没办法,我好困,昨晚没睡觉,爸妈又不准我在家睡觉,只好来你这里睡一会儿,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李朗:“我可以理解成禽兽不如的意思吗?”可以这个时候羽梵音已经沉沉的睡去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气息变得越来越悠长。李朗叹了一口气,默默转身离开,临走还将门窗关好,怕羽梵音着凉。

关好门李朗就出门了,羽梵音估计一时半会醒不了,总在家里待着挺无聊的。今天是初三,大街上依旧没多多少人,最多就是有一些熊孩子,在那里炫耀自己的新衣服,新玩具,以前李朗挺喜欢往他们里边凑的,后来被叫了一次叔叔,他差点抑郁。

去也没地方去,爸妈是去干爹家玩了,估计今天晚上都不一定能回来,因为每年初三他们都会使劲喝一场,有时候喝多了就直接住下,两位妈妈就负责照顾他们。

李朗只是漫无目的的闲逛,他看到村长家又在吵架,看到瞎眼的张奶奶坐在门口发呆,看到吴三哥在换灯泡,看到皮猴的姐姐正偷偷跟男朋友打电话。人生百态,尽收眼底,一切都和李朗无关,他仿佛一个局外人,并没有任何干预的欲望,只是在享受旁观的乐趣。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来到了山脚下,也就是村子的最末端,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家了,只住着一个老光棍,也就是单身汉的意思。他叫李戴军,按照辈分,李朗还要喊他一声叔,不过李朗只在小时候喊过。

他年轻的时候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村里人都不喜欢他,以前还有个老娘,照顾那两亩地,后来他老娘得了病,村里人都劝李戴军带他娘去城里看病,村子里还给凑了一笔钱,结果李戴军带着重病的老母去了城里,等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别人问他老娘呢,他只说病死了。

后来才知道,他把老娘扔在医院了,自己拿着钱去赌了,他老娘在医院里没有钱治病,也没办法回家,每天靠病友给口饭吃,只坚持了三天,就死了。尸体被医院放在太平间,还是村长带着李朗几个伯伯才给弄回来,草草埋了。

从那以后,村里人很李戴军断绝了关系,不管是谁见了他都绕着走,家里的剩饭剩菜就是喂狗,也不会给他留。他不值得同情,更没有人愿意同情他。

空气里隐约传来肉香,味道明显是从李戴军家里传来的,看来他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只是不知道是谁家又遭了他的毒手。李朗没打算跟李戴军打招呼,只是看了一眼就打算转身离开。却没想到,李戴军突然打开了门,见到李朗一愣,然后飞快跑了过来。

“二狗你来玩啊,正好我煮了猪肉,进来一块二尺啊。”李朗斜眼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了,我刚吃过,你自己吃吧,再见。”李朗抬脚就走,李戴军从后面追上来,拦在李朗面前焦急道:“大侄子,你帮我个忙可以不,我就打听点事,绝不耽误你时间。”

李朗皱眉看着他,却没有继续走下去。李戴军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盒玉溪,递给李朗:“叔才买的,给你抽一根。”李朗没有接,冷冷道:“有事快说,我还有客人。”李朗恶劣的态度并没有让李戴军生气,也可以说他早就习惯了。

自顾自点上烟抽了一口,说:“二狗,你是大学生,还在城里上班,你是个有出息的,叔就想问问你,哪里能买到婆娘?”“不知道!”李朗吐出三个字,抬腿就走。

“哎哎哎!你别走,我就问问你哪里能买,又不是问你借钱,你跑什么呀!”李戴军从新拦住李朗的去路。“我想清楚了,老这样,一辈子也没什么过头,我打算买个婆娘,让她把家里的地重新收拾收拾,等以后我老了,她也能守我跟前照顾我,大侄子,你就告诉我哪里卖女人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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