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兮和美人师父分开后,就去了大厅,只是还没来得及盘问府上的仆人婢女,就听见管家的声音,“小姐!圣旨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瑾兮万般无奈,只能上前迎接,侯府里的下人本都聚集在大厅,现在都跟着瑾兮去庭院里接旨,乌压压地跪下一大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水灾大发,生民流离失所,朕深感痛心,特下江南,亲力救灾,朕闻忠义侯女曾去天音寺为江南的难民祈福,侯女心善,朕实为欣喜,明日愿侯女同下江南,救民于水火之中。钦此。”
“臣女领旨。”瑾兮从孙公公手里接过圣旨,叩头谢恩。
“侯女快快请起。”孙公公虚扶一把,瑾兮顺势起身,“侯女心善仁慈,怜悯苍生,是我苍奡的福分啊。”
“皇上明日就要下江南,竟是这般着急?”
“灾情严重,皇上寝食难安,本来前天就应该下旨的,却适逢侯女去了天音寺,所以才拖了几日。”
“原来如此,辛苦孙公公跑一趟了。”瑾兮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到孙公公的手里,“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侯女有心了。”孙公公笑眯眯地把银子收进自己的怀里,侯女出手阔绰,怪不得一有去侯府宣旨的机会每个公公都眼红,“明日宫里的马车就会来接侯女,时间紧迫,侯女赶紧准备行装才好啊。”
“瑾兮明白。公公一路上辛苦了,不如在侯府喝杯茶再走?”
“谢侯女美意,可惜杂家还得快快回宫,宫中诸事繁多,不能久留啊。”
“那真是可惜了。”瑾兮笑着送孙公公出府,“下次定要留公公下来喝杯茶水。”
“好,那杂家就告辞了。”
“孙公公慢走。”
瑾兮目送孙公公一行人走远,才对管家道,“锁门,连偏门都一同锁好,任何人不得出府!”
管家虽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没有多问,“明白。”
美人师父走到瑾兮身边,摇头,瑾兮便知鬼蛊是真的被偷了。
“侯府丢了些东西,在我没找到之前,你们都不许出去。”瑾兮一步步走下台阶,走进大厅,坐于主位,“当然,你们愿意自首,我也乐意,省去了大家许多事情。”
大厅里,下人们跪了一地,诚惶诚恐,“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
“不知道小姐丢了何物?”整个大厅里,只有李未央抬头问了一句。
瑾兮低头,看着角落里跪着的李未央,周围的人都瑟瑟发抖,只有这个姑娘冷静得可怕,她与瑾兮对视,目光澄澈,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躲闪。
瑾兮看着李未央干净得不像话的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珠宝。”
李未央微微诧异,随即收回了目光,低头,“原来是这般珍贵的东西。”
瑾兮没有错过李未央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只是瑾兮默默地记在心里,不动声色,“是啊,这么贵重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快被转移到外头去吧?外头的当铺也没这般大的胆子敢收,所以未鸢和绣舒已经去搜了,过会就该回来了,我劝你们早早站出来承认,否则等赃物被搜出来了,侯府绝不轻饶!”
此话一出,大厅里的人把头埋得更低了,尤其是李未央身边的香儿,额头都快贴到地上了。
瑾兮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那些人,最后落在李未央的身上,“我记得你家在江南是大户人家,想来那时也见惯了珠宝首饰,所以今日这般镇静?”
“回小姐,那时家里的确富贵,但未央也没有见惯珠宝,小姐莫要折煞奴婢。”李未央回话时不慌不忙,有条有理,“父亲自小教育未央,莫以富贵而骄奢,莫以卑贱而偷窃,李家虽然没落了,但是父亲的话,未央从不敢忘。”
“话说得真好听,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小姐救回侯府的吗?”有个奴婢素来看李未央不顺眼,当场反唇相讥,“落魄小姐,说不定就是她偷了小姐的珠宝,打算重回富贵吧?”
“哦?这话也有些道理啊。”瑾兮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未央,饶有趣味。
“小姐明鉴。”即使这样,李未央也不见丝毫的慌张。
说话间,未鸢和绣舒已经走到大厅了,“小姐,搜到了。”
跪在李未央身边的香儿脸色一白,后背上冷汗淋漓。
瑾兮抬头去看大厅里每个人的脸色,“在谁那里搜到的?”
“在香儿的衣柜里。”绣舒将东西呈上,“偷的是先生的药材。”
“小姐!你听奴婢说,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有苦衷的啊!小姐,求你了!”香儿身子一抖,连忙爬到瑾兮的脚边,苦苦哀求。
“咦?不是丢了珠宝吗?”
“原来珠宝没找到,找到了药材,看来还有人偷了药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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