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以为报。貂蝉这孩子命苦,从小缺少母爱,我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现在我却得了重病,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如果王院长不嫌弃,请收她为义女,让她给你端茶倒水,我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貂蝉的父亲抓紧王允的手,几乎带着哭腔哀求道。
一旁的貂蝉见此情形,低着头,不断地掩面抽泣。她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她的父亲年轻时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他把自己架在脖子上,不停地奔跑,那时,父亲是一座大山,浑身都充满力量,与现实中的病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不太好吧……不是我不愿意,学校里恐怕会有很多人会说闲话。你看,貂蝉长得那么漂亮,我怕别人说我的坏话呀,三人成虎呀!”王允内心大喜,却故意推迟:“你也知道,现在报纸上,经常可以看到有些东汉官员借认干女儿之名干些违法的事。我虽然这么多年来一直小心谨慎,也免不了传些流言碎语呀。”
貂蝉的父亲再次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咳嗽更加厉害了。他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对王允说:“王院长,虽然我读书少,但看你你一定是个好人,你的口碑,不仅在整个学院,就是放眼整个东汉大陆,也是声名远播的。还请你万不能推辞。给我女儿一条活路。我给你磕头了。”说罢,他就要把自己的脑袋往地上撞。
貂蝉听到这句话,想起自己的无能和软弱,更加伤心,父女两个抱头痛哭。病房里的气氛充满了哀伤,连一旁的穿着白衣的护士也不禁转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罢了,身正不惧影斜,我今天就收下貂蝉做义女。”王允大感慨,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还找了个顺水人情的理由:“貂蝉,你搬到我家,和你师母一起住,她老了,又有哮喘病,我们的子女又不在身边,你就帮我多照顾一下她。”
“这样,我死也就瞑目了。”貂蝉的父亲转过头,拉着她的手说,“你一定要像对待亲生母亲一样对待你师母。好好报答王书记的大恩大德。”貂蝉哭着说:“爸,你放心做手术吧,我一定会的。”
就这样,貂蝉从宿舍搬了出来,住进了王允的家里。
自从貂蝉住到王家以后,她就现在外面好像很风光东汉文院院长王允,行事很有些奇怪。每天回到家,就一个人喝酒,一副愁眉苦脸的像。她刚开始不敢问,只是每次在王允酒后,默默收拾杯盘狼藉的客厅。
有一天晚上,王允从外面回来后,大发雷霆。喝完一杯酒,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破口大骂:“董贼欺人太甚,我与你誓不两立!”。
巨大的声响让貂蝉心里很紧张,赶紧上去收拾一地的瓷碎片:“义父,怎么啦?谁惹你生大么的气呀。”
“还有谁?今天,在学院的大会上,董卓竟然公开说我‘老牛想吃嫩草’。”王允气愤地说:“像董卓那种心术不正、道德败坏的人,看谁都像他一样。”
原来,那天董卓主持召开东汉文院的大会,王允也在场。董卓虽然没有点王允的名,却旁敲侧记:“我们有些领导,生活作风就很有问题,不仅认女学生作干女儿,还把人家接到家里住,成何体统?”
“啊,老牛吃嫩草?跟我有关??”貂蝉一脸惭愧。这些天来,她在学校里也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但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加倍悉心照顾王允的妻子来报恩。每天放学之后就回到屋里洗衣做饭,包揽了所有家务。
“青年教职工只能住集体宿舍,他董卓在城外的郿邬山庄买了别墅,在那里金屋藏娇,他还和女秘书有一腿,白天当领导,晚上却伸手脱人家的裤子,整个学院没有人不知道的。”王允拍着桌角,说:“这种人,还有脸诽谤我?”
“啊??义父,别生气。这种人不值得你这样生气。”貂蝉安慰王允道。
“朝廷已经让人盯着我了,恐怕到时候,我不能久留你。唉,想我王允当初又答应了你的父亲,要好好照顾你的……”王允说到动情处,竟然留下了眼泪。
貂蝉想到王允平日里对自己的恩泽,又听见他提起自己的父亲,不禁触动情思,也随着王允掉起眼泪。
哭着,哭着,王允开始向貂蝉哭诉了自己的遭遇。他深知女人一般是很喜欢八卦的,尤其是像貂蝉这种涉世不深的女生,只要略微煽点情,她一定会被自己打动的。于是,王允从头至尾,耐心地讲他从如何为东汉文院奉献了几十年的青春,而董卓是如何的贪污好色。
一个心智健全的人,大致听到这样的哭诉,都应该有怜悯之心,并且摇头叹息董卓这个人真是禽兽不如,何况王允对貂蝉有大恩。
“义父,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貂婵说。
此时,王允家的客厅外,是长长的暗夜,几颗孤独的星星浮在天幕上,月光如泻,混乱不堪的长风在廊檐上不停地回响。整个东汉文院,谁也没有料到,一场席卷东汉大陆的巨大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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