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飞和马超大战一场,竟然为秦牧之带来了马超。秦牧之很高兴,带张飞和马超去校医院处理了好了伤口,约定第二天中午在校外小餐馆一起吃饭,欢迎马超加入他们的团队。
第二天中午,马超如约而至。关羽、张飞晚到了一会,赶到校外的小餐馆时,吃饭的同学很多,他们四人便只好到二楼临时加了一张桌子,边吃鲈鱼火锅,边喝杜康啤酒。
喝着喝着,张飞又有了一些醉意,把额头那把极富艺术气息的油质头发往上一甩,拉着秦牧之的手说:“其实,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牵过班上一个女同学的手。后来,女生还向他表白,他很犹豫,因为他在思考小学六级年级就谈恋爱,这算不算早恋的问题。结果,我思考了一个星期,正想接受那位女生,隔壁班一位高大的男同学跑来警告我,那女生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如果我再打主意,他就让我死得很有节奏感。于是,在爱情与生命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大哥,你说我选错了么?”
这时少年马超也正处于失恋状态,从桌上拿起一罐杜康啤酒,拉开易拉盖,仰头痛饮,很不屑地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小学的事情还好意思拿出来讲。”
张飞抬起头来,圆溜溜的大眼珠瞪着马超:“你牛逼,你牛逼还被曹操戴绿帽子?”
秦牧之怕两人又打起来,赶紧出来圆场说:“以前的事,都不提了,快吃鱼。”
张飞还是有点不高兴,捧着肚子站了起来,说:“你们慢慢吃。”
张飞捧着肚子,是因为内急了,于是摇摇晃晃地跑到一楼去上厕所。
酣畅淋漓之后,张飞正准备上楼,走到楼梯间,忽然见门外的街头有一算命的,一条幔帐迎风飘扬,上面书写着“每日运程、姻缘配对、公狗配种”等,旁边放着签筒。
那算命的年纪不大,略显干瘦,头戴纶巾,几根稀疏的胡子迎风飘荡。当时,张飞见街边有很多人围着,一时兴起,便拨开人群,走了过去,朝着算命的嚷道:“这厮,你算命到底准还是不准?”
那人朝张飞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这位兄弟说笑了,小弟我自小研究《周易》,对古经阴阳八卦之类的东西,都略懂一些……”
“少吹牛B,牛也需要性生活!”张飞还没等算命的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啪的一声,打开一把破纸扇,正面写着“莫生气”三个大字,背面是几句古诗“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别人生气我不气,气死伤神又费力。”他看了张飞一眼,笑着说:“看兄台一把富有艺术气息的油质头发紧贴着头皮,黝黑的皮肤里露出一口没有蛀虫的白牙,必定还是单身!”
张飞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识破了自己是单身,他摇摇晃晃地走上前问:“那你说说,我今天为何而来?”
“世间总有那么多事让人伤感:阴晴圆缺,悲欢离合,阳痿早泄……这位仁兄五大三粗,黑面里隐隐泛着红光,看来身体不会有什么大毛病。恐怕你是情场失意吧?”算命的清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说。
“这你也看得出来?”张飞一听,大为佩服。他摇摇晃晃地上前一把握着算命人的手,急切地问:“先生看我的面相,我大概什么时候能有个女朋友?”
那算命的手被张飞一握,好像骨头都散架了,但他毫不慌张,仔细把张飞打量了一番,还拉着张飞的左手仔细地看了看,语气肯定地说:“你30岁以前,是没有女人的。”
张飞听完这句,如五雷轰顶,他现在才十九岁,看来还要单身十一年!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还抱着一丝希望问:“那……那30岁以后呢?”
算命先生摇了摇那把“莫生气”的破纸扇,淡定地说:“30岁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了,除非……”
“你这厮,胡说八道!”张飞大叫一声,没等那算命的说完,抬脚踢翻了他的签筒。张飞一向把幸福寄托在下半生,觉得三十而立之后,总能成家,没想到他三十岁之后,还要习惯单身!彼时的感觉,就好像溺水之后,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没想到一下子被人轻易扯断了,只感觉身体不断往水底沉。张飞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正在消失,便踢翻了那算命的签筒。
见签筒被踢翻,那算命的望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少年,内心也充满了愤怒,但敢怒不敢言,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明显打不过人家!
“三弟快住手,先生可有破解之策?”就在这时,秦牧之在楼上听闻张飞的叫声,赶着走下楼来。秦牧之远远见那算命的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遇到张飞如此蛮不讲理,还谈吐自如,面不改色,心里暗自大为佩服,尊称他为先生。
“有倒是有,不过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那算命的收拾完地上散落的竹签,准备离开。他担心张飞一时兴起,像踹签筒一样,抬脚把他也踢翻。
秦牧之赶忙走上前去,拦住他说:“愚弟一时鲁莽,先生请勿见怪。楼上有鲈鱼下酒,先生如不嫌弃,请一起上楼,大家边吃边聊。”
“不用,我们萍水相逢,素不相识。”算命的拒绝。
“还是上楼吧,虽然粗茶淡饭,但啤酒可以尽兴。”秦牧之说。
“不用,我还要去别处看看还有没有业务,不便久留。”算命的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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