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跟黑郎交代。”

林晨霏不幸离世的时候,权老夫人就伤心欲绝。刚才听到方锦书被人挟制,同样的恐惧又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

“那样穷凶极恶的歹徒,你说,你一个弱女子逞什么强?”

“都是媳妇不对,让母亲担心了。”方锦书扶着她坐下,认错道:“往后,绝不再逞能。”

权璐抱着惊魂甫定的路哥儿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弟妹,路哥儿受你大恩,往后一定会好好孝顺舅母。”

“这是做什么?”方锦书忙起身扶着权璐起来:“大姐,您这样可是见外了。是我一力主张你们过来住,路哥儿才会遇到贼人,难道我就那样干瞪眼的看着不成。”

“话虽这样说,这份大恩我们彭家记下了。”彭家二老连连道谢。在那样的情况下,方锦书能挺身而出,换得路哥儿平安,这份恩,他们不能不谢。

“都是一家人,快别这样见外。”方锦书还了礼,笑道:“难得的亲戚,平日里多走动着便是。”

“黑郎媳妇说得是,在京里,再没有比我们两亲家更亲的了。”权老夫人道。

权家、彭家原本都不是京城人士,都为了儿子才来到洛阳城里。有了这件事,此后两家的关系,比普通的亲家要铁的多。相互扶持了一辈子不说,一直到子孙辈,都是天然的盟友。

权、彭两家的友谊,在后世成为一代佳话,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一家人说着话,心头在默默惦记着宫里的权墨冼。

齐王带兵进宫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后院里来的这波贼人,众人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也觉得蹊跷。

假如是趁乱想要发一笔横财的歹徒,怎么要挟持方锦书进宫?

这件事,很明显跟宫里有关。在京城里住了几年,他们也都明白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只在心头暗自揣测,而缄默不言。

权家众人心头的疑问,又何尝不是洛阳城百姓心头的疑问?

风雨欲来,定鼎门大街上行人一个都瞧不见。

武正翔策马飞奔,一众骁骑卫紧随其后。马蹄声声,经过了天津桥,直到端门武正翔才翻身下马,将捆住手脚的汝阳王从马上提了下来。

一名候在此处的骁骑卫迎上来,拱手道:“大人,您可来了!”他是在影卫时就跟着武正翔的得力手下,成为骁骑卫后,重新取名为奉毅。

武正翔微微颔首,将腰牌递给守着宫门的侍卫查验,问道:“宫里的情形,怎样了?”

他乃赫赫有名的骁骑卫指挥使,宫里的侍卫都认识他。但就算如此,也认真验过他的腰牌才放他进门。

奉毅道:“陛下中毒,影雷大人保护陛下,与江尘僵持不下。齐王殿下进宫后,亲自率带了三百兵前往御书房救驾,另外分了两百去宣政殿解救群臣。”

两人一边往里走,奉毅一边禀报:“不料,江尘准备充足,带了火油浇在御书房四周。扬言若胆敢进宫,便要烧了御书房。”

“好大的胆子!”武正翔怒火冲天。

庆隆帝对他而言,如君如师如父,任何伤害了庆隆帝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这皇宫,就让他来得,而去不得!

“宣政殿呢?”武正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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