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贵道:“帅掌门,一月前接到总舵传书,说掌门南下,要我等协助,在下不知何事,如何协助帅掌门,还请帅掌门示下,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元丹道:“这冯大官人是你本家,这人底细如何?”
冯云贵道:“论辈份,冯大官人与我同辈,只是这冯大官人并不是本地人,二十年前从京城来到本地,来时有些钱财,就在这里做起了海外生意,这人是个做生意的好手,短短二十年,就挣下这等家业。”
元丹道:“他既是从中原而来,如何能确定就是你们一个祠堂之人。”
冯云贵道:“我们对过家谱,他确实是冯氏流落中原的后裔。”
元丹道:“这人只是生意人?与北方沙陀教有无关联?”
冯云贵道:“这个没看出来,他倒是与京城的一个转运使关系甚好,两人合伙赚钱,与沙陀教到没见过勾搭。只是他与岭南陈鬼愁和天竺法师、五指老怪关系不错,不比寻常。”
张茜道:“他是商人,笼络当地豪侠高手,也算正常。”
冯云贵道:“不是这么简单,在下也不好说。”
元丹道:“有甚怀疑,直说便是?”
冯云贵停了一会儿,才道:“我也只是猜测,我这本家,做生意出奇的顺利,十多年前,他就是本地首富,自然就引了不少黑道之人觊觎,好些黑道之人还与陈鬼愁交情不错,这些人来打冯家主意,都被陈鬼愁打发了。两人平时也少于来往,就是后来冯家少爷小姐拜在陈鬼愁门下,两家走的也是较少,两家关系让人说不出来的一种味道。陈鬼愁见了陈大官人,那是恭恭敬敬。”
地里佛道:“是不是冯大官人用钱财把陈鬼愁买通了,拿人手软,才会这样。”
冯云贵道:“以老陈的脾气,叱咤岭南多年,绝不如此。况且老陈家,说不上大富大贵,那也是吃穿不愁,算是有钱人家了,也不至于为了点钱财折腰。”
张茜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冯大官人富甲一方,又通官家,陈鬼愁怕了他,也不算离谱。”
冯云贵道:“陈鬼愁倒也罢了,就是那天竺神僧、五指老怪,对这冯大官人也是毕恭毕敬,按说是天竺神僧帮了冯家大帮,应该是冯家感激天竺神僧才对,就是五指老怪,那也是称霸一方之人,后来见了大官人,也是恭敬得很。”
元丹点头道:“听说天竺僧在这一片传教,得冯大官人相助甚多,因此才有这等情形。”
冯云贵道:“我也说不清楚,大官人有钱不假,但这几人对他,不完全是看他有钱,似乎还畏惧与他,总觉得怪怪的。”
元丹凝神半响道:“是了,那五指老怪来抢冯家的‘白玉血龙’时,那可是没把冯家放在眼里啊,怎么后来又如此惧怕冯家?定有蹊跷!咱们今晚去冯家看看。”
冯云贵道:“帅掌门,冯家二少爷、三小姐武功不低,可千万小心!”
张茜道:“那二公子武功奇特,你可知他门派?”
冯云贵道:“他会三家武功,陈鬼愁、五指老怪外,还会天竺奇功。”
张茜道:“嗯,那二公子今天所使的莫非就是天竺武功?”
地里佛点头道:“咱们隔得太远,看不清楚,你一说倒是有点像。”
张茜道:“冯香主,这些人来找过你们麻烦没有?”
冯云贵摇头道:“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倒是没找过我们麻烦。”
张茜道:“掌门,我看这些人如果与沙陀教有染,他们前段时间肯定会与冯香主他们过不去,现在看来他们在岭南自成体系。咱们是不是多虑了?”
元丹道:“现在说不清,既然来了,就去看看。”
三人告辞,回到城北,写了客栈歇了。当夜明月高挂,不是夜行好时机,但元丹与地里佛轻功高超,也是不放在心上,决定夜探冯府,其时街上灯火未熄,两人来到冯府前,只见灯火齐明,大门外四个家丁,横跨腰刀值守,大门上写有“冯院”二字,院内也是灯火通明,两人正要饶过大门,只见出来几人,乃是冯二公子送那三个西洋人出来。
两人走了半响,才来到冯府背后,只见院墙高耸,高约丈五,远高一般人家院墙。元丹知道地里佛武功不低,但不知他轻功如何,只见地里佛来到墙边,四肢贴于墙上,如蛇一般扭动毫无声息,爬上墙去,这门轻功,中土所无。元丹深呼一口气,腾身而起,直扑墙头而去。地里佛见他不借力,要直接跃上丈五高的墙头,那非人力所能为,自己正在墙上,也帮不了忙;吃了一惊,只见元丹跃高八尺,身形缓了下来,只见他右足在左足脚面一点,腰身一扭,忽然又拔高四尺,地里佛知道本派有“纵云梯”轻功,但知道掌门内力未到,未至化境,想不到几月过去,掌门内力越来越精纯,居然能拔高四尺。元丹升到高处,左掌在墙面一按,一个鸽子翻身,如一只大鸟,翻过墙头,落入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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