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毒掌无功,决定突围,纵马想麻耳盘陀冲去,麻耳盘陀大喝一声,跃下马来,他知道自己接不得毒掌,半蹲在地,一掌拍向净水枣红马前蹄。

那枣红马大有灵性,奋力一跃,麻耳盘陀双掌击空。青海双煞已从半空扑倒,两人也是久练毒掌,知道净水毒掌厉害,匆忙间用步包了手掌,只盼与净水对得一两掌,天山老怪就能赶上。

净水知道四人联手,自己绝非敌手,心中一动,左右双掌拍出,双煞大喜,两人接净水单掌,当无问题。不想净水来掌,并不攻击两人,却是使出劈空掌,击向两人坐骑。双煞焉能放过这等机会,左右各一掌,击在净水背心上,净水伏马疾奔,浑如无事,他毒功何等厉害,双煞两匹马奔跑了不到两丈,到地而亡,两人武功不弱,方才没摔在地上。

天上老怪大吃一惊,这小子一身横练,居然能挡住双煞掌击。他不知净水的“金刚护体神功”,只道他是外功厉害,练成了“铁布衫”、“金钟罩”之类的外家横练功夫。见他邪门武功层出不穷,心里忌惮,也不敢再放马追赶,四恶联手,居然留不下净水一个小和尚,都感到面上无光。

净水纵马疾奔,不敢丝毫停留,过了半个时辰,方才缓了下来。他在汉阳待的时间不短,知道汉口下游,有一江心岛,有过江舟船。乃往汉口下游而来。过了孝感,再也人阻拦,想来是沙陀教的人在对付石林丐帮,没空对付自己。

正在道上行走之时,只见前面两个乞丐相候,净水大喜,忙问现在情形。

那较高的乞丐道:“净水大师,我等是南阳梅坛主手下,也是回汉阳的。具体大势不甚清楚,不过帅掌门比武击败李开国大家都知,现在李复国已经从少林南下,沙陀教各路人马于八月二十在汉口会合。李之孝带领先头队伍,已经快到汉口了;丐帮少林石林众人,已经搬到武昌去了,我们听闻大师在道上击败天山老怪,估计大师会走此道,因此在此相候。在天沙洲有我帮渡江船只,大师尽可从此渡江。直接去武昌,不必再去汉阳。”

净水大是感谢,三人一路同行,这日到了黄陂,净水住店,两个乞丐遵守帮规,在城内找破房街角歇了。

净水吃罢晚饭,正要打坐休息,听得脚步声到了自己门口,心里一惊,暗道:“沙陀教又来人不成。”却听敲门之声,心下奇怪,这脚步声明显是身怀武功之人,不是店小二,当下问道:“什么人?”来人不答,只是又敲。

净水单掌护胸,伸左手打开门栓,轻轻拉开木门,只见一张如花似玉的笑脸,倚在门框,不是李之姝是谁?

如在几日此前,看了这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净水立刻得得魂丢魄散,不知怎的,眼前笑颜如花,就如路上看见的朝霞流瀑,看时多看了几眼,看后也不再挂念。

净水没想到李之姝居然前来,自己已经留话绝交,李之姝心高气傲,且诡计被自己识破,当不得再来,没想到她居然来了。

他不知李之姝对自己容貌最是自负,她知道净水对自己倾心,不信他能放下自己,只道是自己计谋被他勘破,一时气愤才离开,因此听得净水行踪,还是赶来,她不信净水能狠心杀了自己。

见净水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咯噔一下,净水以前看自己,不是满眼含情,就是满含羞怯,不曾有今日之态。她进得门来,去牵净水衣袖,净水轻轻一摆,她牵了个空。

李之姝樱桃小嘴含嗔道:“你就这么小气,不原谅我了?”

净水合十道:“阿弥陀佛,李小姐,咱们缘分已尽。你自去吧,多说无益。”

李之姝眼泪扑簌扑簌流下,哽咽道:“我伯父、父亲要我害你,我并没有答应啊!你不知道我在中间多难,你就不体谅我一下!”如在往日,她眼泪一流,净水就得束手就擒,不想净水看着她,面色平和道:“你是沙陀李家之人,乃是坠入魔道中的人,要害我那也是自然。我是出家人,万物皆空,这些往事自不会挂在心上,你也不必再费心思了。只是你沙陀李家,作恶多端,必有报应,你自己小心就是。”

李之姝道:“你答应保护我的!你想说话不算话啊。”

净水道:“你是沙陀的李小姐,用不着我保护,你也不必拿这话说事。”

李之姝见他光头衲衣,眼色沉静如水,一副高僧模样,不知怎的,忽然之间觉得净水离自己好远,自己再也看不懂他了。

李之姝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小纸包,摊在手上道:“这是他们给我的药物,乃是我教胡长老所配,让我偷偷下给你,我没有答应,今天你住店,他们又要我下毒害你,我都没有答应,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净水看了一眼,拿下那小纸包,将那毒药倒在自己嘴里,吞了下去。李之姝见他如此,大吃一惊。

净水自恃百毒能解,对这包毒药不放在心上,忽然觉得脑袋一阵酸麻,瞌睡就要来了,心中一动,这不是毒药,乃是迷药。当下沉心静气,运气逼毒,只感到一股酸麻之气,从心脾沁出,随内力搬运到了指尖,他气剑已成,立刻从食指逼出这毒气。

李之姝见他右手食指指尖白气冒出,那是已经化解了毒气。

净水道:“你回去告诉沙陀教的人,他们依然使毒,我今后就对沙陀教之人不再手下留情,你父亲,伯父双手沾满少林丐帮弟子鲜血,必得报应。”

李之姝见他绝情如此,伏在桌上大哭。

净水心道:“你这假惺惺的眼泪,还想骗我!”想起自己以前居然如此痴迷于她,心中连宣“阿弥陀佛”。

殊不知李之姝虽对净水并无爱慕之意,但净水一个从小出家的和尚对他倾心,让她颇为自豪,且她蒙净水相救,还是有几分感激之情,后来见伯父和父亲不能奈何净水,还要自己出马,就免不得有几分得意之情,把净水看成一个稀奇宝贝,她舍不得杀净水,倒不只是日久生情舍不得,还主要是觉得净水是个好玩的宝贝,打烂了可惜,现在见净水无情相对,知道这宝贝再也不属于自己,因此伤心流泪,这次倒不是假哭,只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净水自当她假哭作态。

净水往日,与李之姝在一起,脑袋就如浆住了一般,现在看到李之姝痛哭,倒是心思空明,忽然脑中电光一闪,问道:“弥勒教方教主也是你男人吧,你居然把他杀了?杀他那人就是贤隐寺的悟色。嗯,贤隐寺之事,乃是你们设的局,要骗我过来。”他心中一愣,对自己如此反应也是吃了一惊。

殊不知他反应较慢,是因为在少林死读经书,不明事情,这几年跟师父行走江湖,加上经历生死,这些日子长与天动元丹在一起,心智已开,现在经历李之姝一事,顿时明白了许多事。

李之姝“啊”的一声仰起头来,面红过耳,晓是她面皮之厚,忽然听净水说出来,还是臊的满脸通红。

净水见她神色,知道自己推断不假,轻轻摇了摇头。

李之姝道:“不是的,是他逼我的,他用副教主之位引诱我的。”

净水哪里能信,他见过方神刀与李之姝相处的情景。见她玉脸带泪,宛如雨打梨花一般,如在往日,说不尽的让人心疼,现在看到这张仙女般的脸庞,不知怎的,居然有了厌恶之感。

李之姝见他眼色又是可怜又是厌恶,掩面飞奔出房去了。她几日不见,脚下轻盈快捷不少,看来打通百***力长进很快。

净水关好房门,又打坐运气,只听得外面蛙声一片,他只道自己难以打坐入定,不想心里平静异常,居然对刚才之事毫不介怀,就是自己如何回去面对方丈师父,也是毫不担心,不一会就心无杂念,打坐入定了。

第二天,净水渡江而来,少林住在蛇山山脚“积玉寺”里,丐帮与石林峨眉三派住在沙湖“漫波楼”里,其余各派住在“积玉寺”一墙之隔的“积玉山庄”里。净水先回“积玉寺”面见师父。

玄灵正在悟难禅房,听得净水回来,忙让净水到方丈禅房相见,一月不见,净水已经瘦的多了,他们听闻净水在桐柏山下与一俊俏少年相遇后不久就消失不见,知道这人多半是李之姝所扮,知道是净水的命里魔星到了。现在见净水归来,都是又惊又喜。

净水脸色平常,拜见了方丈和师父,跪倒在地,将这些日子与李之姝之事详详细细说了。

玄灵见他进来气度平稳,说话之时也是平淡异常,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不相关的事情一般,他与李之姝同床共枕,过起凡人夫妻生活,实是犯了佛门大劫,不知方丈要如何责罚净水,偷眼望去,见方丈面沉如水。也忙上前跪下道:“启禀方丈,小徒净水累犯戒律,是师侄平日教诲无方,请方丈责罚,师侄定当严加教诲,让他改过自新。”

悟难道:“净水,你为何而去尘世?”

玄灵暗道:“当然是被李之姝美色所迷才去了。”

不想净水道:“弟子的劫数到了,应劫而去。”

悟难道又道:“为何又回来了。”

净水道:“劫运已满,就回来了。”

悟难道:“何所见?”

净水合十道:“山中花,路边草,沟中牛屎。”

悟难道:“何所悟?”

净水道:“无花无草无牛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

玄灵大吃一惊,净水此答,大有禅意;似乎是说李之姝是山中花也是路边草,更是路边沟中的牛屎;又似乎是说,花草牛屎都是一物,所谓万法皆空。回头偷眼望净水,只见他眼色澄静,心里一惊道:“莫非他已经悟道。师叔当日所寓言的三弟子,莫非就是净水?”

他眼望悟难,只见悟难微微一笑道:“净水,你虽是去应劫数,但毕竟犯了佛门大戒,待沙陀之事一了,你面壁半年,静心思过。”

净水合十领罪。玄灵大喜,也谢过方丈。

正在这时,天动与元丹前来拜访,悟难知道两人是前来探望净水的,果然元丹人还未见,已经叫道:“二哥,你到哪里去了?”天动在后拜见悟难及玄灵。

净水合十道:“多谢三弟与大哥挂念,小弟被李之姝所骗,在桐柏山住了一段时间,好在并无大碍。”

天动道:“哦,是李之姝所为!嗯,定是李家兄弟垂涎你的武功,想要李之姝骗取,那贤隐寺的事,也是李复国安排的了。嗯,对了,为了骗你,用贤隐寺做文章,我们丐帮和石林不会疑心,少林与贤隐寺交好,贤隐寺有事,少林必管,二弟又在襄阳,自然就前去了,这李复国好**诈!”

悟难口宣“阿弥陀佛”,心里也是诧异万分:“这天动仅凭李之姝三字,就把事件推断出八九不离十,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怪不得各派都钦服于他,此乃武林之福!”

元丹道:“二哥,那李之姝乃是蛇蝎美人,你没上当吧?”忽然醒悟,这样问可不妥。

天动道:“三弟,二弟佛学精湛,慧根深种,岂能看不穿那妖人之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吗!”他见元丹刚才一问,净水脸上泛红,玄灵也不敢看众人,知道净水与这李之姝必有孽缘,因此一言带过。

净水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当日并未看透这人,后来机缘巧合,蒙佛祖保佑,方知这人蛇蝎心肠,我就回来了。”

天动见他眼色澄静,谈到李之姝时,仿佛谈一个外人似的,心里一喜道:“二弟,恭喜你!又参透世情,妙悟禅理了。”

元丹却是半信半疑,自己这二哥行事不是果断敢决之人,但知天动看事极准,也恭喜净水。

元丹问道:“二哥,从桐柏山回来,路途不近,这沙陀没派人拦截?”

净水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刚回来,贤隐寺之事没向方丈禀报。”

玄灵道:“贤隐寺不过是沙陀教的幌子,还有何事?”

净水道:“方丈,师父,那贤隐寺的挂单和尚叫悟色,自称参得野狐禅,但使的是正宗少林武功,非是别派弟子,武功不低于悟济师叔祖。”

悟难与玄灵对望一眼,均摇头表示不知这人来历。

净水道:“这人会大慈大悲千叶手,能一掌化四掌,弥勒教方神刀就是这人所害。”

玄灵道:“他承认了?”

净水道:“弟子愚钝,与他对了千叶手,没想起方掌门之事,后来李之姝准备对我下毒,弟子忽然想起方掌门先中毒再受掌伤,那弟子想来是李之姝下毒,那无色出掌,害了方掌门,我问李之姝,她默认了。”

悟难与玄灵合十道:“阿弥陀佛。”

元丹道:“那这悟色又是何人?”

天动道:“能有此武功者,不是南北少林,就是大云光明寺的。”

玄灵道:“光明寺的五老,也没有这等修为啊!我们以前也怀疑过、调查过。对了,我把此事传给汤掌门,让他们去查。”

天动道:“李复国图谋少林丐帮已久,说不定早已暗中训练出少林丐帮高手,如果攻不下少林丐帮,就嫁祸于少林丐帮,引起武林纷争,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此计毒辣,正是李复国作风。

元丹道:“二哥,那李开国比剑失败,没来为难你?”

净水摇头道:“我没遇见李开国,倒是遇到了天山老怪师徒和青海双煞在安陆拦截我。我突围跑了,他们也没追来。对了,你们比武到底如何?”

天动道:“三弟剑法精妙,败了那李开国,让李开国灰溜溜回去了。”

原来净水走后,雾气散尽,天动与梅逢春赶往舰山,只见廖非凡正带领丐帮弟子在前相候,天动问起情况,廖非凡报告并无异常,李开国带领慕容飞剑和司马明三人已经上山,天动与三位证人刚刚上去,司马照最后。

天动吩咐廖非凡加强警戒,然后自己赶紧上去,赶到羊公碑时,只见众人正在见礼,天动乃是一派掌门,又与大家相见问礼,虽与李开国为敌,但还是以后辈之礼见了。

毛天威道:“各位,沙陀李二爷去年与林剑仙比剑,曾败于剑仙剑下,李二爷曾言,一年内上石林找回场子,当日剑仙让帅掌门应约,李二爷,你当时言道,你上石林,帅掌门接得你三十招,就算你败,你如败了,不近石林百里之地,帅掌门败了,就解散石林,不知属实否?”

李开国与元丹都点了点头。

毛天威道:“这里面有两件事得说清楚,二爷与林剑仙订约之时,乃是五月间,现在已是七月,就算李二爷与帅掌门订约时,已是六月,已过了应约时效。李二爷,这如何说。”

李开国道:“我五月派人到石林,石林举派东下汉阳,以致耽搁,非是我爽约。”

元丹沉声道:“此约仍然有效。”

毛天威道:“好,既然双方无异议,那第二个就是如何比武,我与何三爷、齐大侠商议,两位乃是应去年比剑所定盟约,那今年比武,只比剑法武功,不得比暗器毒药。比划招式以何三爷计数为准,两位意下如何?”

两人也无意见。

齐野道:“既然这样,那请不相关之人,站在羊公碑之后,两位到这里来。如有人出手相助,就算败了。”为保证公平,怕有人暗助,因此让众人远离比剑之人。

李开国走下场子,喝道:“剑来!”

慕容飞剑将腰间的剑解下来,元丹这才吃了一惊。

元丹与李开国相见之时,见他腰间佩剑,乃是一把普通龙泉宝剑,见慕容飞雪、司马明佩剑,都没有带“裁云剑”,现在见慕容飞剑解开腰间佩剑,只见剑柄被整修过,已不是“裁云剑”剑柄,但匣中宝剑,正是“裁云剑”。

此剑一出,天动与三位证人都群相震动,此剑之威力,江湖上传得天花乱坠。天动本来毫不担心,但知道少林悟心通和自己师父刘长功武功盖世,都是丧生于该剑之下,李开国剑术武功不弱,依仗这“裁云”宝剑,元丹难以抵挡三十招。

元丹走到天动面前道:“大哥,借贵帮宝物一用。”

天动恍然大悟道:“好,三弟,就看你的了,那裁云宝剑,只怕横行不了天下!”抽出腰间打狗棒,给了元丹,当日打狗棒挡得住“裁云剑”,众人皆知,只是元丹擅长剑法,用这打狗棒,剑术只怕要大打折扣,天动还是暗暗惊心。

元丹倒是不怕,自己败了,大不了解散石林,投入丐帮,只是此战当尽力争胜,不能失了三派锐气;当下右手持棍道:“前辈,请。”

李开国有三十招之限,也就不顾及是前辈要礼让后辈发招,见元丹道了请字,立刻长剑一挥,迎面砍来,乃是一招“力劈华山”。仰仗内力高深和“裁云剑”之锋利,猛打硬攻。

元丹见林飞雪用一根竹棍挡住袁胜梦利剑进攻,根本不依仗内力,也不惧宝剑锋利,只是自己剑术还未达到林师祖修为,还得借助打狗棒刀枪不毁之力,见李开国大开大合猛攻,当下打狗棒一架,使的正是“化引”二字诀。

李开国猛力进攻,被打狗棒一引一化,已经无功。

那何三爷道:“第一招。”

李开国何等功夫,反手一挑,正是一招“射天狼”,招式雄浑,还融合了华山派玉女剑法的“玉女追风”的快捷,又包含泰山派剑法“山雨急来”之迅猛。天动也是暗暗叫好,心道:“都说这李二是无形浪子,不想内力剑术不弱。这人如沉心武学,只怕武功修为不在其兄之下。”

只见净水小退一步,伸棍与“裁云剑”剑尖一接,将裁云剑引向自己左边。使的这招,甚是平常,乃是青城派的“织女挑纱”。

何三爷又叫道:“第二招。”

慕容飞剑道:“何三爷,我们信得过你,你就不用数出来了。”他一招一招数来,自然会影响李开国。

何三爷道:“好,最后三招我再报数就是。”

只见李开国长剑一挽,往内直刺,乃是“荆轲刺秦”,左掌一挥,击向元丹,内外夹击,果然厉害非常。

慕容飞剑、司马明和司马照都拍手叫好。其时他们知道李开国比武也无压力,如果败了,李开国不进石林百里之地,那沙陀教其他人照进不误,更何况石林派现在不在石林,自然更不受该约了。元丹剑术高强,二爷三十招要败他,哪有可能,教主让二爷前来,乃是声东击西之计,只是二爷争强好胜,不愿失了脸面,这才要了“裁云”宝剑,奋力争胜而已。

天动见李开国并未占得上风,几位属下就欢呼叫喊,一点也不担心比武,心里一转,已是明了。当下也是放松心情,看两人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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