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刘氏的精神好些了,正在厨房忙活着晚饭。刘姥爷在堂屋跟二柱叔唠家常,刘氏看见他们回来了就准备摆饭,并招呼二柱叔在这吃晚饭,二柱推辞着出了院门。
刘氏估计是没什么心思做菜,萝卜猪肉粉条白菜的乱炖了一大锅,一人舀了一碗炖菜,桌上放了一大盆白面馒头就开始吃,赵云儿饿了,夹起一大块五花肉就往嘴里送,一下子呛得差点没吐出来,她娘做的这炖菜实属极品啊,估计是醋当酱油放了,还没放盐,简直就是醋溜肉片,赵云儿看了下大家的表情也都是忍着往下咽,只有赵冰儿出声道“娘你做的这菜酸死了”说完把嘴里的菜吐了出来,出去漱口去了。
刘氏从上桌吃饭就一直在走神,咬着个馒头,碗里的菜动都没动,听见冰儿说难吃,加了一口放在嘴里尝了尝赶忙吐了来,就忙着把他们的菜碗给收了,变瘦边说“快别吃都,倒了我再重新做一锅。”
刘氏还没收完,就听得院门外头有马车的嘶鸣,众人皆是心里一沉,不会又出什么事吧,人有时候遇到事身体的反应往往比脑子快,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全部跑出屋子,马车停在院门口,接着就下来个人,天太黑看不清楚,等那人走进院才看清楚是赵德喜。
赵云儿看着赵德喜进院,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就出来了?有些不真实感,可赵德喜就是实实在在的站在眼前,除了脸色有些疲惫,头发稍微有些凌乱之外,一切都好好的。
刘氏嗷的一声就扑过去,扑到赵德喜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这两天的担心都哭出来,赵德喜也眼圈红红的,一个劲拍着刘氏的背轻声安慰着。
赵云儿越过赵德喜的身影看向大门外,马车旁边站着两个人,从身形看是一胖一瘦,等刘氏哭够了,赵德喜这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去院门外边把那两个人给请了进来。
等走近了才发现是章郎中和一个赶车的小厮,谭氏刘氏忙着把堂屋的饭桌收了,摆了凳子,沏了茶,让客人歇歇脚。
等都坐下了,赵云儿问赵德喜道“爹,你是怎么出来的?怎么跟章郎中在一起?”
赵德喜道“是章郎中救我出来的”说着感激的看了章郎中一眼,又接着道“今天傍晚的时候,章郎中带着王虎去了县衙,不知怎么的那县太爷也麻溜的开堂了,王虎上来就把所有的罪都认了,县太爷当堂就把我放了,还客客气气的把我送出了大堂,我到现在都觉得是在做梦呢”赵德喜说完呵呵笑了两声,满脸是受宠若惊的表情,还挠了挠头。
赵德喜说完,刘氏赶忙向章郎中道谢,就差没跪下磕头了。弄的章郎中也有点不知所措,众人劝住了刘氏也都向章郎中表达了谢意。
等大家纷纷落座了赵德才问道“二哥,那王虎是咋说的?”
“他就是说,他买的老鼠药本来是涂在馒头片上药老鼠的,谁知道他娘不小心给误食了,等他找郎中过来看的时候,老人已经咽气了。他就把剩下的老鼠药涂在早上买的南瓜饼上打算讹咱们。县太爷判了他诬告,坐一年牢,并且明天在镇里张榜还咱们美食坊清白”赵德喜答道。
“那王虎没说背后有谁指使他这么做?”赵德才接着问到。
“没有啊,这事有人指使的?”赵德喜一脸的惊愕。
“管他有没人指使呢,反正现在都平安出来了。”章郎中笑眯眯的道。赵云儿很喜欢看章郎中笑,红润富态的脸上眼角弯弯看起来特别喜庆。
“章爷爷,你认识县太爷?这种命案不是都是一早开堂的?怎的傍晚也开堂?还有就是那县太爷为什么对我爹这么客气。”
章郎中正在喝茶,听了赵云儿的话,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说到“那县太爷可能人好吧,也可能见不得冤案,估计他也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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