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姥姥熬了白米粥,配了点咸菜,每个人喝了一小碗。刘氏吃不下,也被谭姥姥硬是灌了一小碗粥。
第二天一大早,赵德才就来了,赵云儿往怀里揣了三十两银子,就坐着牛车去了镇里,刘氏有谭姥姥照顾赵云儿很放心,看的出来谭姥姥是个心性坚韧的。到了郑氏酒楼的时候,还没开门,他们照例是从酒楼的后门进去,牛车就拴在酒楼后院。
进去就有活计带他们去了郑玥的房间,郑玥还是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只是衣服上微微压的有些褶皱,眼圈下也一片乌青,显然昨晚郑玥并没回家睡,还熬夜了,赵云儿心里微微有些感动,本想着只是个合作关系,哪成想郑玥这么用心。
郑玥见他们进来,忙找了位置让他们坐下,一个人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们,没等赵云儿开口问,郑玥就说道“昨晚我连夜差人去差了那人的底细,那人名叫王虎,是吉庆酒楼的一个跑堂的,只是平时好赌,听说在赌坊里欠了不少银子。”
赵德才听完道“那他这是用这事来讹我们银子?”
郑玥摇摇头,道“这不太可能,他虽然好赌,但是是个极其孝顺的,不可能配上他老娘的命就为了讹银子。”
“而且,如果他就是为了讹银子,可以私下找你们谈,没必要直接就告去县衙。总觉得这里边有蹊跷。总觉得他这么做是有高人指点,应该是图点什么,等我们没办法的时候再提点条件”郑玥一点点的分析着。
赵云儿沉思一会道“会不会跟吉庆酒楼有关系?”
郑玥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王虎也不可能听吉庆酒楼的指使毒死自己老娘。”
“事情的关键还在王虎身上,关键得能撬开他的嘴才行。那王虎呢?”赵云儿问到。
郑玥道“差不多跟我们脚前脚后回的青山镇,因为案子没有了结,王虎娘的尸体就暂时放在县衙,昨晚我就派人盯着他了,传回来信说,昨晚王虎买了很多纸钱在院子里烧,嘴里还念念有词,距离太远听不清他说什么,之后就一直自己在家待着。”
赵云儿一只手拖着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想了一会说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卖那种鼠药的到处都是,根本就查不到谁买过,我们说我们没买过也是空口无凭。现在看能不能找到王虎的软肋,让他开口说出实情。”
郑玥埋头,思考着让王虎开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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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赵家老宅,人很齐全,赵竹自从上次被凌薇上门骂了之后,这段时间异常的安静,没事就在家绣花,很少往外跑。赵德宝因为快过年了书院放假也在家呆着,赵德成此时就坐在堂屋的上首,赵老头坐一边吧嗒着旱烟袋。
“爹,这件事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们去开什么店,现在好了出事了,连我的名声都给连累了”赵德成说到。
“他不是跟你们断绝关系了,影响不到你的前程,大不了让你爹也写一份断绝书,断了和那边的来往就行了”沈氏边嗑瓜子边说道。
赵德成听沈氏说完,突然坐直了正色道“娘,虽然二弟忤逆,但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会放着他不管,我昨天听说了这件事就去求了我们金东家,你们也知道金东家跟跟亭长那是一家子,金东家看我心诚,答应帮忙但是要老二家的亲自去说,毕竟谁也不能白帮,估计是有什么条件吧。”
赵德宝在下手坐着,听完嗤笑了一声就回屋去了,赵德成面色闪过一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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