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竹然挪了挪身子,给前来讨好皇后的女人们让出了些位置。再去抬眼,一下子又看到了钱婳婳身边杜毓炫的母亲颜铃钰。两人对视了下,颜铃钰显然是认出了竹然。只不过颜铃钰到底是出生于颜府那样的书香门第,即使是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和瑞新亲王的侧妃厮混在了一起,面上也是强忍住怒气,最后转移了视线,不愿意再多看竹然一眼。竹然也微微笑了笑,低下了头,心想她和杜毓炫虽是清清白白,可却堵不住这世间悠悠之口,以后和他相处,倒是不能不考虑二人的身份了。又想这颜铃钰回家,定是要教训杜毓炫一番了。不免替杜毓炫暗暗喊了声冤。
“你笑什么?”一侧的朱赫溪看着竹然正低头傻笑,不禁小声问道。
“我啊,”竹然略微将朱赫溪往人群后拉了拉,才小声说道:“我笑这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了!”
“哪三个女人啊?”朱赫溪疑惑。
竹然附在朱赫溪耳旁道:“你母妃,皇后,和婳贵妃。”
“嗨!我当谁呢!”提到三人,朱赫溪自觉没趣,也不再去说话。
等竹然再去找她,又不见了她人影。只是手臂被人轻碰了碰,来人轻声道:“侧王妃。”
顺着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去看,来人却是沈漓儿,十分意外。“沈娘娘。”
沈漓儿也是十分意外,“侧王妃认识我?”
说来也奇怪,竹然自打第一次在仁育殿外细柳掩映下的水池旁,看见着蛋清绿裾裙,弱不经风、我见犹怜的沈漓儿便有好感。此刻更难得两人能在一起聊天,也不隐瞒什么直接道:“春天的时候在仁育殿旁瞧见过沈娘娘,后来和康硕公主打听也就知道了沈娘娘。”
沈漓儿听竹然说那次在仁育殿外见到过她,那日的场景便也一下子浮现在了眼前。朱赫瑀吩咐她做的事情她倒是完成了,不觉感慨:“她从这里走了,算算这日子,也是快了……”
竹然知道沈漓儿说的是杜毓颜,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参透她话中的其他意思。以为沈漓儿说的是她自己体弱多病,也要随杜毓颜去了。看了看沈漓儿,又看了看人群中的妇人们,轻轻道:“沈娘娘小心了人多嘴杂。”说着将沈漓儿拉到了远离人群的假山处。
沈漓儿走了几步,被秋日的清风吹的咳嗽了起来。竹然轻轻拍了拍沈漓儿后背,道:“这还清静些。”
沈漓儿笑了笑,看竹然身上穿的十分单薄,吩咐一直跟在旁拿着披风的宫女道:“给侧王妃披上吧。”
竹然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披风,转身又将其披在了沈漓儿身上,边披边道:“沈娘娘身子弱,可要注意保暖。”
沈漓儿低头轻笑:“我早晚是要去了的人,早去也便早解脱了,要是等到他登基,”说着又去用手帕轻掩咳嗽,“要是等到他登基我再去,又要犯难了。”
“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侧的宫女跪地哭泣道。
竹然也是轻声劝慰。想到沈漓儿说的那个“他”,是朱赫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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