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杜毓颜一直在害病。先是夜不能寐、四肢酸痛,到后来虚弱的下不了床榻。府中的大夫,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京都城内凡是有点名气的大夫也是请了又请,瞧了又瞧,只是杜毓颜的身子却更加虚弱了。
“夫人,她病的都下不了床了,叫咱们去有什么用!”若依心中不满,发着牢骚。
竹然看了看右手中握的手盆,原以为自己不会争风吃醋的,可是这几日,朱赫瑀一直没来浮欢院,是不是在陪生病的杜毓颜已是心知肚明。“若依,”竹然想问朱赫瑀这几日是不是留宿在忆暇阁,迟疑了一下,还是没问。既然已经心知肚明,还非得要撞到南墙才知回头么。
“怎么了夫人?”
“没事。”
到了忆暇阁,朱赫瑀果然在那里。杜毓颜脸色苍白,穿着朴素裾群,靠卧在软榻上。朱赫瑀刚上完早朝回来,和杜毓颜面对面坐着,手里拿着热茶,不喝,只为了暖手。
竹然进来,看着两人的姿势,以为朱赫瑀在对杜毓颜嘘寒问暖。一股酸意涌上心头,刚欲给两人请安,朱赫瑀便挥了挥手。站起身对竹然道:“可是冷了,坐在这里暖暖身子。”
坐下时才发现室内还有旁人,两个道士打扮的人正跪在地上。接过妙棋递过来的茶便听杜毓颜有气无力的道:“姐姐最近身子不适,找了大夫也瞧不出个名堂。也不知是谁说了句找大师来看看,这不,就死马当活马医请来了两个道士,不想这二人口出不逊,说这府中有人用了巫蛊之术。姐姐虽是不信,可是这身子一直不好,也是没有办法。想着请来了王爷和妹妹,听听你们二人的意思。”
竹然听着杜毓颜虚弱无力,分了几回,才将这些话说完。可是这话中的分量却是不轻。看了看杜毓颜又看了看朱赫瑀,最后开口问道:“王爷的意思呢?”
朱赫瑀只觉可笑,心中竟还隐隐期待能从竹然的院中搜出什么,这样也可证明竹然爱他而生了嫉妒。回过神来开口道:“然然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
杜毓颜一时眸中暗淡,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随之亮了起来。
有一丝意外与温暖,竹然刚开口道了声“姐姐”还未等说下句,杜毓颜身边的妙棋便朝跪在地上的道士啐骂道:“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挑拨王妃和夫人的关系,不如轰出去,给几个板子尝尝!”
竹然心中轻笑了笑,这激将法用的,对她来说可还管用?“那便派人在各个院中都搜搜吧,看是何人使用了巫蛊之术,王爷和王妃意下如何?”
朱赫瑀突然来了兴致,在心中暗暗揣度如若从竹然院中搜出了所谓的巫蛊之术,他该怎样不把内心的喜悦表现出来呢!“李总管,你带这两个道士搜查王府一切地点,彻查使用巫蛊之术者。”
“谢王爷体谅臣妾。”杜毓颜起身要给朱赫瑀行礼,朱赫瑀摆了摆手道:“如若查不出有使用巫蛊之术者,王妃的病该当如何?”
朱赫瑀此话不带一丝情绪,要是往好了理解,是朱赫瑀担心杜毓颜病情,但往坏了理解,是说杜毓颜无理取闹,查不出有使用巫蛊之术者病就治不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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