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然坐在朱赫瑀的身侧,端详着杜毓颜给的赏钱。这是王妃给她的赏赐,又何尝不是提醒。在以后,她要像对待朱赫瑀一样对待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只是王府中一个无关紧要的侍妾,而这个女人才是他的正妻。

前来请安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长龙,杜毓颜一一问候,给了赏钱。

“你跟本王出来!”

屋子里的人同时看向朱赫瑀。

杜毓颜轻轻拽了下朱赫瑀的袖子,笑道:“王爷,下人们都来请安,你要带臣妾去哪里?”

朱赫瑀甩开杜毓颜的手,“竹然,出来。”然后径直向外走去。

杜毓颜自觉十分难堪,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先前得体的微笑,而屋中却没有一个敢喘大气的人。

竹然的脑子里一片虚空,直到听朱赫瑀叫她的名字才抬头。她不知道屋子里刚发生了什么,只能求救似的看了看身侧的若依。

若依赶紧小声在她耳边提醒道。在众人的注视下,竹然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跟我走!”竹然出来,就被朱赫瑀拽着,跟在他几近如飞的步伐后面。

“她是杜毓颜么?”竹然问他。

也不知来到了哪里,是府中无人经过的角落。他将她按在墙上,让竹然看着他的眼睛道:“然然,你听我说,”竹然打断他问道:“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竹然听到这一个字已是崩溃了。他如此大费周章,不惜设计让杜毓颜假死的办法也要娶她做他的正妃,一个嫁给了自己弟弟的女人,一个在酒后喊着名字的女人,一个因为自己穿了和她同一颜色的衣服而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女人,是为了什么?是迫不得已?还是他心心念之,不惜大废周张?

“听我说,不像你想到的那样。还记得惠州兵变么……”竹然看着他,只看见了他的嘴张张合合,心已然是麻木了。她昨晚想了一夜,如果是别的女人,她都接受了。可是事实为何如此残忍,他的正妃是杜毓颜,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朱赫瑀才让自己进了王府。也是否是因为自己像她,他才会对自己如此的好?只是这好也该到头了,因为杜毓颜来了……

“你想要我怎样?”朱赫瑀终于不耐烦了,捏住她的下巴问“以后不用向她下跪,不用向她请安,可以了么?”

和朱赫瑀朝夕相处了好久,竹然已是掌握了怎样能惹他暴怒,对朱赫瑀轻笑道:“我不跪她,她也是正妻。我不跪她,她也在你的心里,我跪与不跪,请安与不请安,又有什么区别。”

“你再说一遍?”朱赫瑀果然生气了。

竹然见他强压制着心中怒火,苦笑,故意去触碰他的极限:“王爷第一次见到臣妾的时候,是因为臣妾长得像王妃,才将臣妾纳入府中的吧,王爷对臣妾三番四次的利用,也是因为臣妾在王爷心中毫无价值吧,有件事情臣妾一直未说,春游那次,王爷利用臣妾脱身,臣妾一直记在心里。”

“真好!太好了!”朱赫瑀冷笑,“我对你的好你都不记得,这些不好你却丝毫不肯忘!”说完,放开竹然,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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