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瑀见竹然脸色好转,会心一笑,攥紧双手手掌让竹然去猜木雕在他的哪个手上。竹然不去猜,直接伸手去要。“给我!”
朱赫瑀却笑道:“亲我一下,便给你!”
竹然直接要扳开他的手,一边要去抢,一边用激将法道:“你不会是骗我吧,你的手攥的那么紧,是不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越小才越见其精致!”朱赫瑀说着身子故意向后一躺,竹然也便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中。刚欲起来,就被桎梏在他的怀中。他凑近她的脸,亲吻她的唇。边吻边道:“我欠你一个婚礼。”
竹然放松了自己,张开嘴让属于他的气息进入。他顺势去纠缠她的舌。炽热的吻让人迷乱,他手不禁滑向她腰部,去解她腰间系带。她趴在他肩头,放任他的动作。
然而室外的一声通报还是让室内的炽热回到了冰点。“王爷,王妃让奴婢过来通报一声,她在新房等着您来!”
竹然迅速从他身上起来,脸上的红潮瞬间褪去。先时,她在想着他口中说的那个欠她的婚礼,可是此时理智已是恢复。一个婚礼,能改变什么?能改变她侧王妃的身份,还是能改变一会他就要把刚才给她吻去给另一个女人的事实。
竹然错开朱赫瑀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时辰不早了,王爷回去吧……”
“时辰是不早了,然然服侍我更衣吧。”说着,朱赫瑀伸开了胳膊。
竹然错愕,看着朱赫瑀,以为自己会错了意。
朱赫瑀干脆自己脱了衣服,然后又来脱竹然的衣服。
竹然拒绝,“王…爷,臣妾来了月信,不能服侍……”
朱赫瑀继续脱着她的衣服,温柔道:“今夜就只抱着你睡。”
躺在榻上,朱赫瑀从背后抱着竹然,手握着竹然的手,下巴抵在竹然的肩上道:“一切都没有变,如若你不愿意见她,我便在外面另找一处别苑,就像你求我让董夫人离开竹府的那种方法,可好?”
竹然看着床头的红烛以及他脱下的红色喜服。今夜是他的大喜之日,而他却让新娘留守空房,跑到她这里。她该感动么?她该有得宠的快感么?没有,只觉得脑袋里一片虚空,如果时间就凝滞在此刻该有多好。他躺在她身边,一切都没有变。伸手去抚摸他放在自己腹部的双手。他抓握着她的手,用手心的温度化解她冰凉的双手,甚至是内心。如若不是那日惠州兵变,他走投无路,去找杜言卓,便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结果。可是如若不去联合杜言卓的这股势力,他想要登上顶峰也是难上加难……
半夜猛然惊醒,梦里梦见他正轻轻的穿着衣服打算离开,睁开眼睛,身侧的那个人早已不见了,才意识到那不是梦。枕头和他躺过的地方冰凉早已没有了温度,只留下他书房内的熏香,龙涎香淡淡的味道。轻抚他刚才为她戴上的桃核木雕,已是染上了夜间的寒凉。
他终究还是走了,他终究还是惦念着他的正妃,他终究是别人的丈夫,而她只是他万千女人中的一个,今日是他的正妃进府,明日又不知道是哪个女子进府。或者说他日他登上顶峰,三千佳丽伴于他左右,他毕竟是个男人,面对红粉佳人的软语娇嗔,他抵挡得住么。他深情的凝视,温柔的亲吻,以及甜蜜的情话,都将对另一个或是一些女人做起。
而她能做的就是独守着空房,盼望他的眷顾。一根红烛,等到天明。
身子和心一样的冷,竹然蜷缩成一个团也没能感觉到温暖……
翡翠流苏白玉钩
夜凉如水待牵牛
知否去年人去后
枕函红泪至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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