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星河图的笼罩范围下,清央就是黑暗中的主宰,他趁魔影族一头雾水的时候,将他们一个个的击杀,但是每杀一个,魔影族身就会化作一丝黑气,融入这黑暗中。
清央没时间去弄清楚这黑气是怎么回事,先将它们全都杀了再说。同时也在纳闷,魔影族明明是生活在东南方的亡灵深渊的种族,怎么会跑到这北边的星云海来?
清央一边杀魔影族,一边传音给其他几人,让他们不用担心。千雪也稍稍镇定,毕竟她是见识过星河图的。等他将所有的魔影族都杀死后,终于发现不对劲,那些黑气,融入在这黑暗中,慢慢的组成一个庞大的影子。
“不好!”清央没来得及攻击,那影子便汇成一股黑气,攻向星河图。星河图顿时颤抖起来,像是受到了伤害一样,猛的自动卷起,而身处黑暗中的五人,全部被星河图吸入了画卷中。
这是怎么回事?千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像被拖入了某个地方,她四处张望,这里白茫茫的一片,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她大声呼唤清央和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回应。
正在她急切的担忧清央时,她身围的场景突然一变,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仿佛在一个岛屿上,她向岛中的院落飘了过去,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她刚刚出生的孩子哼唱。
千雪呆住了,如果不是看见这个女人,千雪都不知道原来竟然还有长得像清央的女性。而她怀里的婴儿,明明是刚出生没多久,却仿佛看得见千雪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千雪。奇怪的是,那个女人却看不见千雪。
千雪走近一些,仔细打量那婴儿,但是现在太小,根本看不出来像不像清央。千雪又用手摸了一下他,谁知道,一触碰到他,画面立刻变了。
千雪被这景象吓了一大跳,半空中的翼族不停的对海上的水妖攻击,深蓝的海面变得一片血红,不停的有尸体浮上海面。千雪纳闷这些水妖为什么不躲到海底去,翼妖又不会潜水,可是当她看见周围数不清的特制渔网时,就明白了,水妖不是不躲,而是在这网里,能躲到哪里去?
千雪还没搞懂自己看到的这些景象到底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这时,画面又一转,来到了她刚才看到的岛屿上。
她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躲在一个狭小的石缝中,而这里似乎是被设了层层禁制,旁边的人都没注意到。
看到这个小男孩,千雪知道了,这就是清央小时候,而此时她也明白了,自己看到的是过去,这是千年前,翼妖与水妖大战的场景。
他看向石缝外面,一眨不眨的,似乎在极力隐忍仇恨,可是,他必竟还小,颤抖的双肩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千雪也转向外面,看见了清央的母亲——君曦兰,在和一个长得跟她很像的男子交谈,那应该就是君曦兰的哥哥,君希言。
“哥哥,我求求你,停战退兵好不好?”说话的是君曦兰,她面色哀伤,不停的对君希言求情,“翼妖和水妖已经都伤亡惨重,再这样下去,天地规则会惩罚你的。”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的情人海皇?”君希言不屑的嘲讽,“我说过,你敢背叛我,我必定将水妖灭族!”
“背叛?”君曦兰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这也叫背叛?从我们一出生,就注定会是夫妻,会是未来的帝君帝后,连别的选择权利都没有。如果我走另一条路的这个选择,你当成背叛,那我无话可说。可是哥哥,路是自己走的,不是生来就被注定的。”
“笑话!这片大陆哪处不是受天地规则所限?我翼妖族统领天下,这就是天命,我们生出~血统最纯净的继承人,这也是天命,如果不是你逆天抗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君希言激动道。
君曦兰觉得自己跟她的哥哥没有半句共同语言,她不再试图劝他,“哥哥,你把我骗来,引得海皇带兵出战,又以我做人质要挟海皇,令他战败被抓。你都已经达到目的,为何还不停手?还要将水妖凡人逼出海面,杀死他们。”
“我说过,我的目的是将水妖灭族。”君希言抬起下巴,“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水妖一族是如何灭族,你和海皇所生的杂种如何惨死!”
君曦兰再也受不了了,如果再不阻止他,翼妖族与水妖族都会生灵涂叹,下场惨烈。可是,自从生下清央后,她的身体已经受到重创,根本不是君希言的对手,所以她选择了同归于尽的做法,自爆。
君曦兰回想她这一生,年少时爱四处游荡,走遍云萝大陆,最后行至星云海时,遇到了年轻的海皇,从此沦陷。她回翼族告诉哥哥,可是哥哥大发雷霆,说她敢再去星云海就灭了水妖族。可是她没忍住,偷偷的跑去星云海找海皇,然后结婚生子。海皇还为她煅造了相当于半神器的雕花手镯,以求在危机关头保她魂魄。可是哥哥却将她骗回族内,说同意他们的婚事,并且要大办婚礼。后来她发现哥哥的意图,准备逃跑,被哥哥抓住,她只好匆匆在手镯内留下一道意识,然后将手镯丢进了湖里。幸好她留了心眼将清央留在星云海保护起来,不然,他恐怕也会被杀。
君曦兰望了一眼清央躲藏的方向,眼里在诉说着无数的柔情与不舍,下一秒,她便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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