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要被当做牺牲用来火烧祭祀的两人,转瞬之间,又变成了土著部落的座上宾。人生大起大落太快,落儿和阿克拉芙坐在茅屋中,还是心有惴惴。

部落场地中央的那堆干柴,没有被扑灭,红红的炭火上,架着烤全羊和烤野猪。土著男女们欢快地忙这忙那,俨然在筹备一场盛大的节日。

直到此时,落儿才有心思透过窗户,仔细观察部落周边环境。整个部落呈圆形,由五六座简易茅屋构成,四周树木林立,藤蔓纠缠,部落上方,则是遮天蔽日的树冠,整个部落隐藏在一个绿色的隐秘世界中,有种密不透风之感。

茅屋外人影闪动,之前被压断右腿的那位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进入茅屋。他看到屋内的落儿和阿克拉芙,向他们微笑致意,回头朝屋外喊了一声,阿克拉随即跟了进来。

老者、阿克拉与落儿和阿克拉芙对坐。落儿和阿克拉芙惊讶于老者的伤势恢复得如此之快,之前还是骨头碎裂,血肉模糊的右腿,竟然已经消肿。

老者会的人类土语也不多,他一个劲地对落儿和阿克拉芙讲话,并时而看着阿克拉,而阿克拉表情尴尬,低下头去。显然,即使双方语言不通,落儿和阿克拉芙也明白了老者的意思,这是在责怪阿克拉,要他向他们道歉。

阿克拉再次向落儿和阿克拉芙叩谢,并交还了麂角刀、狼骨刀和短笛。

双方一番鸡同鸭讲,阿克拉芙也总算弄懂了大半。她告诉落儿,他们救助过的这位老者,是这个部落的老酋长,现任酋长就是阿克拉,是老者的长子。从这两位父子酋长的交谈中,似乎透露一个信息,荡云巅内,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几个部落。

因为语言不通,也没什么可以交流,落儿更是百无聊赖,被奉为座上宾的他,最大的任务就是吃。好久没有吃东西,急需补充能量。但对于烤全羊之类的肉食,他毫无食欲,各类野果、块茎、野菜成了他的最爱。

如果能再来点酒,就更完美了。落儿正思索着该怎么向土著表示“酒”这个意思,想到还没喝完的竹子酒,就往怀里一掏,怀里空空如也。

才想起当时被土著所缚,竹子酒也被一并给搜走了。阿克拉见状,明白了落儿在找什么,走出茅屋,朝场地上喊了几句,一个土著急匆匆跑来,手中拿着那节竹筒。

可惜,竹筒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剩余的酒都让几个土著给喝了。

那个送竹筒来的土著,偷偷抹了一下嘴,脸色泛红,明显偷喝他也有份。阿克拉凑近闻了闻,大骂一声,将他赶了出去。

老者示意落儿将竹筒给他,接过竹筒,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便明白了所以,笑呵呵地对落儿说了几句,落儿反正也没听懂。老者对阿克拉说了几句,阿克拉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手上多了三节竹筒。

“你们也有竹子酒?”落儿欣喜道。

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竹子,拿出麂角刀敲开一个洞,就爽快喝起来。

阿克拉芙告诉落儿,老者说,这酒是上天赐予的,是他们无意间在竹子里发现的好东西。

落儿哈哈笑道:“你们把酒灌进去,结果他们以为是竹子自己长出来的,有趣,真有趣!”

阿克拉见落儿喝得欢,继续饶有兴趣向落儿介绍这酒的来历,知道真相的阿克拉芙只能强忍着笑,充当翻译:“他说,他们每次出去打猎,进入竹林后,都会特意敲打竹竿,寻找这些酒。”

落儿故意对阿克拉芙开玩笑道:“下次你们往里面灌点酱油,灌点醋,他们以为竹子还会自己长出酱油,长出醋来呢。”

阿克拉芙没好气道:“难怪乡亲们老是说竹子会被人砍掉,他们行动也太隐蔽了。”

落儿连喝三节竹子酒,顿觉酣畅淋漓,感觉疲劳一扫而空,身体又满血复活,甚至觉得废掉的功夫也都回来了,恨不得立马冲出茅屋,奔到圆场上练上一番。

就在此时,圆场上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土著跑进来,指着外面叽里呱啦说了一阵,阿克拉父子几乎同时起身,满脸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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