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走到离周氏三米近的地方停住,略一施礼,抬首问道:“母亲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的清晨的阳光打在的姣美的脸上,更显得她除尘脱俗仙儿一般的人物。

周氏绞着帕子,心里暗恨,她这大女儿容貌再好有屁用!她真是不会生啊。嘴角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强忍着恶心,周氏道:“为娘有事跟你相商。”

楚云深移动了几步,走到阴凉处,道:“母亲有话直接吩咐就是,无需这么客气。”早说早了事。

“这不是怕吩咐不了吗!”周氏嗓音稍微有点尖锐,她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我说你听就算是。”

楚云深笑笑:“那您说。”

周氏抬高声音,环顾了一下周围,二房三房的人都在附近,不远。她得确保她的声音能被众人听到。“侯府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你有什么看法?”

楚云深微微的凝眉,她不露声色的说:“我没什么看法,要说,那就是风雨过后,总会得见彩虹。诸天神佛一直眷顾着侯府。母亲您要相信,过去虽是苦难,但是终究会迎来好时光。”唬人谁不会?

周氏许是坐累了,走到廊下的长凳上坐着,还不忘把二房三房的夫人一块叫到一起,“二弟妹,三弟妹,一块过来坐啊。”

二夫人三夫人狐疑的走过来一块坐下。三夫人甩着手帕问,“大嫂,有何事?”

周氏指指楚云深,说:“我有事要跟我们大女儿说呢!”

二夫人望向站在廊下的楚云深,上下打量一番,发现她穿的戴的抹的都无一不是上等货,故作惊讶道:“二丫头啊,你这外面这襦裙可是用水波缎做的。可值不少钱了吧?老太太可真偏心,也没见裁块布料给我们家瑜兰做件衣服啊。”

楚云深今天穿了一身水波缎制成的交领襦裙。水波缎,顾名思义,蓝色绸缎,制成衣服,走动之时或照在阳光之下,恍如水波粼粼,别有一番意境。夏天穿在身上,特别的凉快。二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楚云深自然能听懂,她不喜二夫人这副尖酸刻薄看见什么都想捞点好处的样子。

“这匹缎子,在苏记布庄有卖。侄女儿就是在那裁的布。这布料是今年刚出的,二婶要是喜欢,大可以带着妹妹去苏记买上一匹布。”楚云深握着手腕上的碧玺珠串,碧油油绿莹莹的,被阳光一照,更是喜人。“至于奶奶偏心云深这话,您可不能乱说。传出去,恐有指摘长辈的嫌疑呢!”

“你!”要不是碍着自己长辈的面子,二夫人恐怕都要撸着袖子冲上去跟她撕打一番。

三夫人笑着打圆场道:“哟,不愧是我们侯府的啊,一个个牙尖嘴利啊。二嫂,大嫂有事跟云深说呢,你别打扰人家母女俩叙情啊。”

周氏轻咳几声,接过春姨娘递过的茶盏,喝了一口,说:“让两位弟妹见笑了,这孩子我从小就没有教过她什么,粗鄙没见识的很。”

二夫人哼道:“粗鄙没见识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大嫂你会生啊。这小脸多俏啊!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女孩儿,非得搁家里供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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