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大哥,是魏无妄大人救了我。别忘了替我准备礼物谢谢人家,要不然你就只能见到你弟弟的尸首了。”林子珏瞅着他大哥的脸色,略有些心惊胆战的说。

“这是自然的!不过,你也别跟魏无妄走的太近,人家是清贵之流,整天参的就是咱们这些仗着皇恩为非作歹的人!”锦乡侯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子珏,“你这副性子,不是死在女人手上就是在女人手上吃个大亏,且看着吧。”

林子珏哼起了淫、词、浪、曲:“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睡,脱衣裳,口吐舌尖赛砂糖。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我的娘。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注:元曲)

可能是伤的不重,也可能是安凤宣的伤药特别管用。总之胳膊上的伤,在楚云深看来已经不算是什么了。安凤宣回宫了,据他所言,他将受刺之事告知皇帝,皇帝便让他找个地儿好生修养。楚云深估摸着对安凤宣受刺一事也是清楚的,要不,他怎么不派人将安凤宣带回宫呢?哪里能比的了皇宫中灵丹妙药更多?

楚云深待在店里实在无聊,便寻摸了个理由带着李凌修出来。

“阿兄,你这是要去哪啊?”李凌修问。

楚云深指着自己身上的衣着,说:“请叫我阿姐。”

“哦,阿姐,那咱们去哪?”

“去戏院啊。”她早就想去了。奈何一直没有时间。

福来戏院是整个帝都最大的戏院,能在里面演出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并在帝都扎下根来的各大戏班。这才上午,福来戏院的座位就已经卖出去一半多了,到了晚上更是生意鼎盛。

楚云深带着李凌修坐在一楼的最普通的座位上,看着台上的花旦水袖轻甩,鬓间珠翠闪烁,唱着咿呀婉转的曲子,一唱三叹,兰花指轻挑,眼波流转,脉脉含情。

但见花旦莲步轻移,水袖一扬,口中唱着缠绵荡漾却又让人听着凄清悲凉的词:“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袭金猊动,人在蓬莱第几宫。妙常连日冗冗俗事,未得整此冰弦。今夜月明风静,水殿凉生。不免弹《潇湘水云》一曲,少寄幽情,有何不可。”

花旦话音刚落,台下叫好声一片,不少人在兴头上,玉佩银子金馃子珠宝首饰噼里啪啦的往台上扔。台上的小生花旦就像没看见似的,继续唱着。

她前面几个姑娘看着热泪盈眶,不断的喊:“兰伊人,兰伊人!梅蝶心!”

“兰伊人?梅蝶心?”

“兰伊人是台上的小生。梅蝶心则是花旦。楚姑娘,不介意我坐下吧?”

楚云深一见,是陆铮,忙说:“哪里哪里请坐。”

陆铮依旧是那副清秀书生打扮,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脸上仍带着些许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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