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素来在京中有铁面无私的声望,他还有许多棘手之事要交给他去办,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至少苏澈办事,他放心些。

苏澈谢恩之后,苏彰的目光移到刘伯言和杨献身上。

刚才他们两个可没闲着,可谓是舌战众人,力图让自己撇清和这几个案子的关系

可是苏彰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刚才那些人已经指认他们参与,他们是逃不了的

他也早已存了杀这两人的心思,刘伯言是前朝谋划叛变的幕后出主意的人,而杨献他曾经带人血洗苏文正的府邸,是知道自己弑兄的知

这两个人留下来,总让他心底不爽快奈何一直找不到他们的错处,这一回,他们插翅难飞!

他皱眉看了又看这两人许久才道:“刘伯言、杨献你们两个还是交代清楚,朕会看在你们曾经立功的份上,饶你们的家眷性命,否则你们该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哼,背着朕撺掇朕的妻儿夺朕的江山,杀朕的儿子、皇后,你们就算死一万回也是死得其所,怎么?还要朕用刑你们才肯招吗?那样未免太难看,痛快点招了,于你们也是好事!”

刘伯言微微叹口气,他最大的错处其实是耐不住郭淑仪的恳求,给她支招不过现在是祸从口出

他也认了,只是到老还背上这么个罪名,也知道苏彰有心杀他,他也不可能活下来,便道:“老臣一心服侍皇上几十年,皇上要老臣死,老臣不能不遵,只是这罪名,无论如何,老臣是不认的。悉听尊便!”

他还是拼了最后一把硬骨头,不肯承认自己参与郭淑仪母子的案子,这可是让人戳脊梁骨的罪名,他可以死,但是他的家人不能受人闲话

胡庸听他如此说,张口道:“刘老,你还真是脸皮厚,事到如此,人证物证俱在。你竟还冥顽不灵,不肯招认,也算是稀罕事,你不是一向标榜自己忠心不二,敢作敢当吗?怎地现在不敢认了?要做那缩头乌龟?”

他讥笑几声,别人可不敢随意跟着他笑。

他与刘伯言有过节,此前刘伯言的孙女,也就是差点与苏澈订婚的那个女子掉入冰湖不幸身亡,当日就是胡庸的儿子胡茂庆带她前去闯的祸,当时刘家并未追究,只当是意外,也是刘伯言的意思。

可是当时刘伯言的心底存了一口恶气,想着来日再出这口气,谁知胡茂庆不过几日,在街市上飙车被马匹发狂踏死,传言颇多,后来逐渐演变成看见有人驾马车从胡茂庆身上来回踏过。

只是谁也不敢出来作证,又是坊间的百姓传言,胡庸找不到传言的人,没有认证不好追究,但他暗地里早就疑心是刘伯言父子的暗中报复,杀死他的长子

心底也是憋了一股火,现在刘伯言参与这几个案子,他当然要踩上几脚,让他直不起身,巴之不得刘府的人全都死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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