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真,父亲养了一门外室,母亲知道了。”

程书砚有些惊奇道:“父亲也学得四叔那样呢?”

“父亲想要将那门外室接回家,光明正大的给个名分,母亲挡着没让。两人曾经有过激烈的争吵。此事后,母亲就宿疾犯了,三天好,两天不好的。”

“豢养外室固然是父亲对不起母亲,但母亲自己也想不开。”

“你要母亲大度的像四婶那样接纳周氏一样接纳那个女人么?听说养了一个儿子,父亲想让那孩子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程书砚心道这是多久前的事呢,怎么就没听人提起过。

“是啊,为了这事母亲不知和父亲吵过多少次。我这个当儿媳妇的杵在中间又不好劝,不好做人,所以你回来了趁机开导下母亲,说说父亲吧。”

程书砚心道当儿女的不大好插手父母之间的这些事。

“要是四妹妹在家就好了。”

“你四妹妹难道还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程书砚笑道:“不是的,妹妹会治病,她在的话也便于母亲保养。”

“阿弥陀佛,她若在的话,只怕这家更是一团糟。”

程书砚神情微变,听这话里古怪,忙问:“家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潘氏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如今又收不回去,只好一股脑的将实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程书砚。毕竟这个家里她能商量的,能帮上婆婆的,也就书砚了。

“冬至那天,大伯哥和母亲吵了一架。”

程书砚已经坐起来了,他紧张不已的问道:“吵架?大哥待母亲向来敬重,如何会吵架?”

潘氏接着道:“个中缘由我下来向母亲打听过,母亲只说因为你那个四妹妹。她不愿意多说,我也不愿意多问。”

程书砚想起了晚上他不过提了一句四妹妹,屋里那些异样的目光,家里也开始站队了吗?

“大哥或许在逼迫母亲做出什么决定,母亲不同意,两人就有了分歧。”书砚分析道。

书砚心里存了事,第二天去庆余堂请安的时候比以往早了一些。张氏头疼病犯了,碧霞正让人去请大夫。

程书砚走了进去,却见母亲躺在帐子里,一脸的病容很是痛苦,书砚却帮不上半点忙,心里有些懊丧。

“母亲,您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了。”

“二郎,你在身边真好啊。”张氏伸出手来握紧了书砚的手,也就在这一刻,书砚动了要带母亲同去夷陵的心。他看不得母亲受委屈。

过了一会儿廖大奶奶牵着孩子过来了,佟氏来了,大夫人那边也遣了锦心过来慰问。至始至终也没见书墨来过。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大夫才赶来了,女眷们皆退回到了隔间回避,书砚则一直守在跟前。

大夫问诊把脉后说需要好生静养,别动怒伤肝。

待这些人走后,只有书砚陪在张氏身边。

“母亲,过了年,您和我一道去夷陵的任上吧。”

张氏诧异道:“你让我跟你一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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