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不对呀!定睛一看,刘红吓得直了嗓子。
"我完了!我完了。"抱住了惊魂未定的刘红,向春早颤抖着,“嘤嘤”哭出了声音。
"怎么了?我就离开一小会儿,发生什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红急得又抓头发又跺脚。
向春早抽泣着,不肯说话。
"哎呀!急死我了!快说话!"盯着向春早红肿的眼睛,刘红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一小段时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刘红使劲甩了甩头发,"白露!是白露干的吧?"
"不是不是,你不要问了!求你了。"向春早闭着眼睛晃着头。
"这两位同学怎么回事?站在这里干什么?上课铃声都响过了,你们不知道吗?"带着红袖箍的值周老师远远地走了过来。
"噢,老师,对不起,我同学刚走到这儿脚疼得厉害,不敢再走了,我们俩在这儿稍歇会儿行吗?"刘红急中生智。
"怎么回事?用不用去医务室?"老师热心地蹲下身,看了看向春早的脚。
"上周体育课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一直休息。今天刚上学,走着走着又疼了,好不容易坚持到这儿,再也走不动了。"刘红只能继续编着谎。
"扭伤了要注意恢复,落下病根就不好治了,还是去医务室看一下吧。"老师站起了身看了看,"你们两个没法去医务室吧?等一下。"
说完话,老师转身向学校大门一侧的自行车存放处走去,过了两分钟,骑着一辆车又折了回来。
"来,我推车,你扶着她,小心点儿,坐稳当了。"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老师指挥着。
"噢,好好,来,春早,慢点儿坐好了,好了老师,走吧。"刘红只能将错就错。
医务室并不太远,几分钟就到了门口。
"怎么?又是你?还没好吗?"慈眉善目的老校医一眼就认出了向春早。
"哎呦!疼!"明明已经好了的脚却经不住老校医的轻轻一捏,向春早的眉毛挤在了一起。
"疼?"刘红直了眼睛,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疼了,可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呀?
"没休息好吧?闺女,伤筋动骨不要不当回事儿,还是回家吧,再静养两天!"老校医戴上了花镜,拿出了纸笔,龙飞凤舞,写了满满的一张纸。
"交给班主任老师,去吧。"摘下了老花镜,老校医笑了笑。
道了谢,出了门,刘红又犯了愁,怎么办?自己没骑车,怎么送向春早回家?
"诊断书给我,我转交给你们老师。去吧,回来把车还给我就行了,今天我就在这校园里转悠,好找得很。"老师把车钥匙交给刘红,扶着向春早坐了上去,"回家好好休息,再见吧。"
"知道了,谢谢老师。"脆弱的神经被热心轻轻地安抚了一下,向春早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别哭别哭,快回家吧。高二三班,向春早,我知道了,再见了。"抬起手看了看诊断书,老师笑着。
"坐稳了!我上车了!"说着话,刘红一咬牙,上了车,出了校门,奔向春早家而去。
流着泪,车后座上的向春早听不进去刘红都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脚很疼,她只知道心很痛,她只知道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疼痛难忍。
她在心里狂喊着方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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