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刘红来看望她,蹦到了床上,倚着她坐了下来:"你不是被方立伟搂着去医务室了吗?猜猜我干了些什么?猜猜嘛!"
"猜不到,哎呀!每次都让我猜,我猜不到!”推了推刘红,向春早红着脸,“再说怎么叫搂着呀?是扶着!扶着!听见了吗?不要以讹传讹!净胡乱说。”
"哎呀,是扶着好了,真是一根筋。你呀,肯定猜不到,我呀,和刘璐吵了一架,好过瘾!太解气了,刘璐鼻子都要气歪了,当然了,最后还写了检讨。"刘红捂着嘴笑着。
“写检讨?你俩又打起来了?”
“没动手,只是吵起来了,让老师逮着了。”咬了一口梨,刘红嘻嘻笑着。
向春早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想气死白露?她肯定会找回气的,你忘了上次?就为了一句话,你俩就差拆房子了?"
"大不了再拆一次呗,我才不怕她呢!不说她了,你怎么样?"刘红眯起了眼睛。
"什么怎么样?"向春早装起了糊涂。
"你就装吧!你俩去了医务室,没有下文?"刘红直起身,一扬手,梨核准确地落进了纸篓里。
"去了医务室,检查了,没骨折,开了诊断书。噢,下周一上学,我爸爸来给我带回家了。"向春早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方立伟呢?"整整缺了一节课,他才回到教室,这四十五分钟干什么去了,刘红实在是太好奇。
"回教室了呗。"向春早脸又红了。
"说慌!方立伟送回来的?肯定是。"看着向春早的样子,刘红就知道了七八分,"老实交代!快!"
"嗯,是方立伟送回来的,嘘,小点儿声,我妈妈还不知道呢!她还以为是你送我的,让她知道了又得严格审查,千万别告诉她。"向春早急得拉着刘红的手,晃了又晃。
"行!不过,拿我做挡箭牌的代价就是告诉我实话,交待吧。"刘红笑嘻嘻地看着向春早。
"你真烦人,真的没什么,方立伟不爱跟我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去医务室到送到我家,差不多五句话吧,我都要别扭死了。"向春早没有说谎,因为方立伟的沉默寡言,她感觉自己要累死了。
"什么呀!你真傻吗?方立伟不爱说话吗?他也就是遇到你才会哑巴的!他是在乎你才会紧张的,你简直是笨到家了,真拿你没办法,你就是跟木头!"刘红恨不能拍向春早两巴掌,也太不开窍了。
"才不是呢,他跟白露也不爱说话呀。"向春早瞪着眼睛,“本来就是嘛!”
"春早呀春早!这哪里是想气死白露?你是想气死我呀!他是不愿意搭理白露才不爱说话的,跟你不是一种性质!"刘红一下子蹦到床下,"绕绕绕,你就绕吧!小心把方立伟给绕丢了!"
"说说怎么还急眼?你看几点了,你妈妈好着急了,不是我撵你,是怕你妈妈担心,快回家吧。记得有空来陪陪我,你不来我会闷死的。"向春早指着桌子上的小闹钟说道。
蹦下床,还是笑嘻嘻的,刘红开门跑了出去,向春早听到她和妈妈说了几句话,然后,开门关门,家里又安静下来。
无人打扰,拿起旁边的那本《心有千千结》,翻开来,却看不下去。
眼前晃动着方立伟搂着自己挪向医务室的身影,尽管路途不长,可第一次与男生这样的近距离接触,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陌生的气息,少女的一颗心深深的陶醉在幸福里,忘记了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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