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一听司画说要撵人,忙从案几后走了出来跪在了大殿中间。
没办法,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她想见谢涵还不定什么时候呢。
人在屋檐下,想不低头也难。
谁叫人家现在是皇后呢,是全夏国最尊贵的女人,她只能俯首称臣。
“回皇后娘娘,是臣妇的错,臣妇也是一时情难自禁,还请皇后娘娘见谅。孩子,就当是臣妇求你了,那个关在牢里的人是你嫡亲的大舅啊,你就不能对他网开一面?”朱氏哭着向前爬了几步说道。
谢涵听了这话站起来,手一伸,司宝忙上前来扶住了她,谢涵一手托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搭着司宝的手走到了朱氏面前。
“顾夫人,本宫想问问,当年你们对我下药时为什么不想着我也是你们顾家嫡亲的血脉?当年大舅命人追杀我们时怎么就不想着我也是他嫡亲的外甥女?”
“孩子,你错了,我敢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对你下过药,那都是你那个外祖母干的好事,我也想拦着她的,可拦不住。还有,你说的追杀什么也都是你外祖母的意思啊,你大舅是真的不知情的。”朱氏跪倒在了谢涵脚下。
“拦不住?呵呵,若被下药的那个人是顾钰,本宫不信你拦不住。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来人,送顾夫人和沈老夫人回府。”谢涵可没心思和她怀旧,能看到朱氏跪在她面前求情,足够了。
沈岚吞金死了,顾瑜疯了,顾老婆子离死也不远了,朱氏也低下了她不可一世的头,这对谢涵来说足够了,以后她不想再看到顾家的人了。
门口的太监听见谢涵的吩咐,忙过来几个人把沈老太太和朱氏拖了出去。
朱溦和托日娅见此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只见谢涵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本宫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扫兴的一出,为了给大家压压惊,来人,给在座的各位一人赏一对福寿绵长的金镯子外加四匹富贵长春的贡缎,东西不多,也是本宫对大家的一点心意。”
宫令女官听了忙带着两个宫女出去了,这边谢涵又招呼大家坐下来继续喝茶水,然后陪着几位相熟的女眷说起了家常,无外乎是谁家的老人高寿了,谁家的女孩笄年了,谁家添丁了,谁家要娶亲嫁女了,说着说着,众人见谢涵果真相当的随和,也纷纷放开了,和谢涵说起了育儿经。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谢涵命人撤下了这些茶水点心,换上了几样菜品,一时饭毕,众人再略坐了坐便提出告辞了。
送走这些命妇,谢涵命人摘下了头上的凤冠,换了身衣服,她要去给太后拜年。
从慈宁宫出来,谢涵又去了一趟贵太妃那,从景贵宫出来,谢涵又去了连漪那,陪着连漪说了会话,再回到翊坤宫感觉就有些乏了,刚想躺下来歇一会,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动了一下,随后便有点丝丝拉拉的疼。
于是,谢涵忙把司画喊来,司画看了一眼,虽说还没有见红,可也保不准谢涵会什么时候发动,因此,她命人去传太医和女医了。
门口当值的太监一听传太医和女医,也猜到主子准是要生了,忙命人又去通知了皇上。
朱泓此时已经结束了祭天,从祈年殿回到正和殿里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说是朝拜,其实也和谢涵接待那些女眷差不多,也是君臣围在一起吃点东西说点闲话。
当然了,他们的闲话就不仅仅是闲话,大部分是和政事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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