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坐在副驾驶的警察回过身来,给了白沁凉几警棍,“死婆娘!吵死人了!’’
白沁凉怎么承受的了这样的几棍,立即被打昏了过去。等再睁开眼睛时,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令人恶心的酸臭味一直环绕在身边。
‘这是哪里?’白沁凉在心里问。
白沁凉试图坐起来,但是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身上有那么痛,每一寸皮肤没一块骨头仿佛都在被撕扯着。白沁凉她想说话却张不开嘴,在漆黑中她用手抚摸着自己。
发烧,她在发烧,她感觉到了。
‘水!’白沁凉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喝水。
白沁凉趴在地上摸索着,地上都是一些不明的液体和破干草。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牢房里,只能凭着感觉摸到了门口。
这间牢房里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个碗里盛着半碗不知道已经放置了多久的酸臭的稀粥,这强烈的味道,使白沁凉实在无法开口喝下去。
铁门外传来人走过来的脚步声,白沁凉想抓住机会,用手拍着铁门,铁门发出’砰砰’的响声。
门外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吵什么吵!安静点!’
“我是冤枉的!’’白沁凉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白沁凉被自己这个嗓音吓了一跳,沙哑粗重简直像是另一个人一样。
‘吱’铁门被打开了,光照了进来。
狱警拿着警棍疯狂的朝着白沁凉的头部打了下去,“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白沁凉又被打到地上,她觉得自己像一条流浪狗一样被随意对待。
“我是冤枉的……’’白沁凉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说了一声。
狱警看白沁凉躺在地上已经完全没有再起来的意愿,转身从门外的推车里舀了一勺稀粥倒进门边的破碗里。
“你的饭!’’说完,狱警关上铁门离开了。
新的稀粥与腐坏发酸的粥混在了一起,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同坏掉,白沁凉渴得想喝下去,但是又忍住了这种想法。
白沁凉躺在肮脏的地上,脑子里不断回放她在驿站时发生的所有事情,后悔自己为什么执意要当晚就离开上海,眼泪慢慢的渗了出来。
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没有警察听她说话,即便她是杀人嫌犯难道都不需要审问的吗?难道警察在现场侦查看不出她们是两个弱女人,为何要突然杀了马夫?这么多显而易见的问题,都没有人注意到吗?
白沁凉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一个警察突然为她打开牢门,告诉她是他们弄错了……白沁凉能等到的只有冰冷的牢房和无尽的酸粥……
在没有光亮的房间,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但是白沁凉却感觉她要死了……她趴在地上,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四肢,甚至都无法翻身。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轻,大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白沁凉心里明白,如果自己现在睡着了,可能就再也醒不了了。要是她死在这里,只能便宜了牢房里的老鼠,它们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来咬白沁凉的脚。
‘吱’门被打开了,突然的光亮刺痛了白沁凉的眼睛。
白沁凉闭着眼睛,耳朵里听到三只脚走过来的声音。
一壶水被倒在了白沁凉的脸上,白沁凉伸出舌头舔着脸上的水。
“白小姐!你还好吗?’’
白沁凉勉强睁开眼睛,“水……’’
盛峰用漂亮的银壶又倒了一些水到白沁凉脸上,白沁凉疯狂的喝着从脸上流下来混合着血与土的水。
“感觉怎么样?’’盛峰面带笑意。
“你!为什么……’’白沁凉终于能说出话来,愤怒的看着盛峰。
盛峰依旧笑笑,“在监狱的感受不好吧?’’
白沁凉没有回答他,盛峰自顾自的说,“你现在的罪行是杀人!下周就枪毙!’’
“你胡说!’’
“我骗你又做什么!’’
‘’我没有杀人!’’
“谁信?’’盛峰反问了一句。
“张妈可以为我作证!’’
“她已经死了!’’盛峰轻描淡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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