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打制大量的制式刀具的话,先不说别人,就是铁匠铺中的这些铁匠心里也会不安稳。如果不是造反,又何必这么做呢?
柴刀和菜刀就不同了。柴刀的锋刃不会开得太锋利,而菜刀比较短,既不会引起铁匠和外人的猜忌,蔡道也想到了解决之道。
建造大型船只,势必会留下很多边角料。蔡道让木匠们拿其中铁力木的边角料,去制造一些带卡槽的短杆,将柴刀安在短杆上,就成了一柄朴刀了。嫌柴刀不够锋利,就让那些在船上闲的发慌的船员自己开锋就行了。
郑侠到了这里,正是因为看到了大型的造船厂,这才忽略了这间不大的铁匠铺。
如果有精明仔细的人进入这间铁匠铺的话,就会发现一些蹊跷之处。
比如,那十几个铁匠都非常年轻,如果在其他铺子的话,顶多也就是学徒。
他们的确是学徒,可是,经过一年多的学习,这些年轻的铁匠早就已经出师了,他们现在已经能够独|立打造这些农产品和刀具了。
两人没有打扰这些铁匠,两人直接来到了铁匠铺里屋的门前。这是,一扇青铜制的大门,蔡独臂抬起那只独臂,拉起门上的铜门环,有节奏的扣击了三下。
嘎吱吱,不一会儿,铜门被从里面打了开来。
开门的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探出头来也没有看人,便嚷嚷道:“谁呀!没到饭点就来打扰,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忙着吗?”
“瞎嚷嚷什么,是我!我说老鲁啊,看你的样子,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又喝酒了吧?看清楚了,公子可就在这里,可让我抓了个现形!看你这次还怎么狡辩。”蔡独臂一把揪住那老头的衣领,把他的头转向蔡道那里。
“我喝酒怎么啦!只要没有耽误公子的差事就行,而且,我喝酒还是公子允许的!”这个老头眯缝着醉眼,嘴里面一股子酒臭味,通红的酒糟鼻子,无不昭示着这个老家伙的确是喝醉了酒。
蔡道和蔡独臂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嘴这么硬。
这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蔡道认识,姓鲁,他还是蔡道亲自发掘的人才。
鲁老头的确是个铁匠,本事还是不错的。论手艺,他在蔡家的铁匠中,能排在第四位。至于到底叫什么,他自己不说,蔡道也就没有追问。不过,鲁老头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异常的好酒,可以说是无酒不欢,这一点蔡道见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对此,蔡道倒不是很计较。
蔡道用人原则,有四种人不用——好色的强|奸犯、人贩子、滥赌鬼、没事打老婆的男人,其余的就是四个字——唯才是举。
可是,铜门后面不但有他留下的重大秘密,而且,里面异常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将整个铁匠铺子炸伤了天。蔡独臂怎么就违背自己的意见,把鲁老头给放进去了。
临走之前,蔡道可是一再交代过,千万不能放这个鲁老头进入铜门的。
蔡道没有问鲁老头,而是用质询的眼光看向了蔡独臂。
蔡独臂自然明白蔡道的意思,紧紧抓住鲁老头的手并没有松开,解释道:“公子,也不是我想把他放进去的,而是您的那个项目太难了,您走之后,那三个铁匠师傅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他们三个聚在一起商议的时候,偶然让这老家伙给听见了,他出了不少的主意。于是,在那三个师傅的建议下,我只好把他放进了。”
“还有,为了怕他醉酒泄密,我就一直让他住在这里。”
“哦!”蔡道听完,心中了然,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鲁老头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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