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音和乔麦干完活,把东西收拾好回了屋子,两个人昨晚都没有休息好,早早地上了床。
稍晚,刘掌衣来到工房把她们做好的绣品都收走了。
翌日,徐诗音和乔麦一到工房,刘掌衣就气冲冲地朝她们走了过去,把一块绣布丢到了乔麦的脸上:“你是怎么做事的?把个活做成这样,你让贵人们怎么穿啊?”
乔麦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吓得没敢出声。徐诗音从地上捡起那块绣布,发现上面的绣线已经被人挑断了,拆得乱七八糟的。
乔麦看到上面的绣线被拆成那样,拿过来,激动地说:“我明明做好的了,这是有人故意弄坏的?不信你看这线头,明明就是有人剪断的。”徐诗音赶紧拉住她,向刘掌衣说:“是我们做的时候不小心。我们马上重做。”
乔麦听了这话,心里委屈极了:“香芠姐姐,你怎么也这么说,你在我旁边看着的,我明明缝的好好的啊。这不是我弄坏的。”
徐诗音朝她使眼色:“乔麦,错了就得认啊。”刘掌衣拿了块新的绣布给她:“赶紧重新开始绣吧,早点交上来。”
乔麦心里委屈得直掉眼泪,把布打到了一旁,说:“我不,我没有错。我要找人评理去。”说着就往外跑。徐诗音赶紧去拦她。
“谁啊,在工房里大喊大叫的。”胡司衣从外面走了进来。
乔麦见她进来,一下跪到地上:“胡司衣,求您给奴婢做主啊。”
“哟,这是怎么了?哭成这个样子?”胡司衣面带和蔼地说。
乔麦把手上的绣品递给胡司衣看:“胡司衣,奴婢昨天明明把这绣品做好了的,可今天这绣品就成了这个样子,刘掌衣非说是奴婢的错。”
胡司衣连看也没看那件绣品,说:“我当什么大事呢,年轻人嘛难免做错事,做错了事认个错就好了。刘掌衣你不要太过严厉了,要慢慢教啊。”
“是。”刘掌衣点点头。
“不是,”乔麦听着语气胡司衣也认定是她做错了,急得申辩:“胡司衣,这明明是有人故意弄坏的啊。”
胡司衣不耐烦了,说:“你说有人故意弄坏得就有人故意弄的了,你指出来是谁啊?谁给你作证啊?”
“这……”乔麦哑口无言。
“说出来啊,看你平日里,老老实实的样子,原来也是个不安分的。”胡司衣厉声喝道,“刘掌衣,你一定得严加管教。”说完抬脚出了司衣司。
“乔麦,你去外面站到太阳地里,把这个绣品重新绣一遍。绣不完,不准吃饭。”刘掌衣冷着脸说。
徐诗音上前扶起乔麦,低声跟她说:“什么都别多说,乖乖照刘掌衣说的做。”乔麦委屈极了,看了徐诗音一眼,拿着绣布出去了。
徐诗音回到自己的位置,朝刘掌衣看了一眼,刘掌衣避开了她的目光。
中午的时候,看院子里做工的人都去午休了,徐诗音悄悄把自己午饭时藏下的馒头塞到了乔麦的手里:“吃点东西吧。”
乔麦拿着馒头没有动,徐诗音知道她的心结,说:“你都能看出那是被人剪断的,刘掌衣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那她看出来了,为什么不主持公道?”乔麦哽咽着说。
“那你说说,她该怎么主持公道?找出那个故意弄坏绣品的人吗?怎么找?那今天的活怎么办?司衣司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她上面也有人管着的。完不成任务她也要受罚的。”徐诗音没把更深层的事说给她听。
乔麦把手里的馒头撕成了两半:“那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不过,你记得下次别把绣品做的那么好看了,省得旁人再嫉妒你。”
乔麦被她逗乐了:“香芠姐,你取笑我,我哪有你绣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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