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过了一会儿,李娇娘才冷冰冰地问。

“奴婢,不。回娘娘的话,奴婢叫乔麦。”乔麦伏在那里,头紧贴在地上。

“乔麦?”李娇娘重复着这两个字,“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回娘娘,奴婢生的时候,刚赶上家里收麦子,奴婢的娘在麦子地就把奴婢给生下来了,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乔麦回道。

“这么说,你家里是农户?”

“嗯,不过家里没有地,是租的地主家的地。”乔麦老实地回道。

“这件衣服是你绣得?”李娇娘问道。小三子把衣服丢到了乔麦的跟前。

乔麦微微抬起头,看到一堆碎布扔在跟前,她拿在手里看了看,这不就是徐诗音做的那一件嘛,她心疼,嘴里不由说了出来:“这怎么都剪碎了?这件衣服可难做了,费了一天的功夫才做成的。”

“就这,你还心疼了,你在这上面绣什么牵牛花,这不是咒我们家娘娘,恩宠不长吗?”春红在一旁指着乔麦凶巴巴地说。

乔麦这才意识到,今天叫她来不是什么好事,幸亏没有把徐诗音说出来。

“说,这是谁的主意?”李娇娘问道。

“什么谁的主意啊?”乔麦反问道。

“娘娘是问你在这上面绣牵牛花,是谁的主意。”小三子看乔麦这脑袋实在不灵光,恨不上去抽她一巴掌。

“这个不是牵牛花,这个叫夕颜。只是看着像罢了。”乔麦想起当初她看到这朵花时,也曾误以为是牵牛花。徐诗音跟她说过的话,“夕颜花又叫月光花,是傍晚开放,黎明枯萎的花。”

“那跟牵牛花不一样吗?只不过一个白天开,一个晚上开。都只有片刻的功夫,你这还不是咒我们娘娘吗?还弄的大晚上的开的,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娘娘见不得……”春红可算逮住了替罪羔羊,一股脑地把脏水往上泼,说得有点心急了。

“嗯。”李娇娘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娘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是说这个贱婢绣那个是那意思。”春红急着解释。

“那个花可不是那意思,而是说永远都喜欢的意思。”乔麦。

“你说的是真的?”李娇娘问道。

“当然是真的,那个……家里老人家说的不会有错。”乔麦差点又把徐诗音说出来。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跪安吧。”李娇娘发话叫乔麦离开。

“奴婢告退。”乔麦赶紧离开了。

“娘娘,就这么放她走了。”小三子说道。

“当然放她走了。不然留着她干什么?”李娇娘说,“去派人盯着她,看什么人和她接触的多。”

“娘娘的意思是她被人利用了?”小三子说到。

“你看呢?觉得她在说谎吗?”李娇娘在胭脂楼里也算阅人无数了,一眼就看出乔麦没有撒谎。

“这个,看着倒不像。”小三子想了想。

“本宫看她既没那个心机也没有那个胆。再说,她一个刚入宫没多久的小丫头,也犯不着跟本宫作对,她是嫌自己命长了吗?所以她背后一定有人。”李娇娘肯定地说。

“娘娘,那她没准是那人的同伙呢?”春红说。

“你还真是笨啊,像她这种问一句,就能把家底都掏出来说的人。谁敢把实底告诉她。”李娇娘轻蔑地看着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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