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院长说得有道理,各位领导请不必难过,我这就把我孙儿带回家,或许喝了老母鸡汤,他就能好起来了。我孙子我了解。”
老头子听了老院长的话,一抹眼泪,牵强的笑着说道。
“是啊,在他身上有那么多奇迹,这一次他也一定能挺过去的。”
这一次似乎所有人都在骗自己,全都不约而同的相信少良能够醒过来,可是他们伪装出牵强的笑容出卖了藏在心里的悲伤,只是没有人点破他们善意的自欺欺人。
随后,众人为少良办了出院手续,将他抬上了救护车,把他送回家里“修养”!
而医院暂时只留下了宋雪儿母亲留下来照看李玉珊。
……
往日平静的小山村,窄窄的乡间水泥小路两旁近日多了许多豪车,让山村变得“热闹”起来。
近日少良的病情没有多大变化,没有好转也没有断气,全身的身体机能全靠输液瓶里的盐水维持。
这期间李玉珊也在医院苏醒,但仍旧十分虚弱,众人没把少良的事情告诉她,只是告诉她少良没有死,只是去国外执行任务去了。
“嘭,嘭,嘭。”
清晨,小村传来少良家有人劈木头的声音。
少良爷爷托人买了几块好木头,这两天都忙着给少良准备后事。
“根子,小良子就一个人,你拿这么多木头做什么?”
在少良爷爷身旁还坐着一个年岁比少良爷爷还大的老人,他是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村里有很多大事小节,都会找老人拿个主意。
当然也只有这个老人,才会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来少良家坐坐,其他人都不敢。
记得上次去了城里上学,第一次回家的时候,因为带着李玉珊回家,所以被老头子痛打了一顿,当时这位老人也在场。
另外,余忆甜母亲死的时候,也是这位老人给少良出的主意,让少良做个冥婚,娶了过世的余忆甜母亲。
“那时候还想着有人给我办,现在啊,哎,还倒过来给他办。我得把我自己的也给办好,要不然走的时候没得用。”
老头子拿着斧头,继续劈着木头。他以前跟人学过木工,做棺材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但却是第一次不是卖的,是给自己孙子做的。
“屋子里一群人都盼着他醒过来,你那么泄气作甚?这娃我知道,大富大贵的命,不会英年早逝的。”老爷爷叼着烟杆说道。
只见老头子摇摇头,道:“这次,医生都让准备后事了。现在喂他鸡汤,他都喝不下去了。
也不晓得老天爷为啥这么对我,膝下无儿,女儿又不争气,败坏门风!
她留个外甥给我,我本以为好好教育,他能出人头地。结果呢?比我还走得早。”
老爷子说着,声音是一腔埋怨,可眼角的眼泪,得抹了才能干活。
“哭啥啊?楞大个人了,他不是给你还留了个种吗?你给他改姓赵不就完了?”老爷爷取出嘴里的烟杆巴儿,用批评的口吻说着。
“那哪能姓赵啊,长大了还得跟人家姓。何况那不是亲生的,等他爹坐牢出来,说不定就跟人家走了。”老头子“顶嘴”道。
“哎,说的也是,忆甜这丫头很聪明,很懂事,不过,他终究不是赵家人。”老爷爷听完老头子的话,也不禁感叹道。
“所以啊,我还能依靠谁呢?我也盼着自己早点死,早点去给列祖列宗谢罪,省的老了动不了,也没人给口吃的,造孽啊……”
老头子唉声叹气的感叹着,还真就应了那句古诗,“无处话凄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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