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对同居的情侣。
两人相对无话，瑞儿落落大方。
南方局促不安。
先到瑞儿的门口，瑞儿抬手按密码，南方站在身后。
瑞儿也没有避讳，反正房子都是南方租的，有什么好避讳的。
瑞儿推开房门，南方实在忍不住，说：“瑞儿，我们可以聊聊吗？”
瑞儿扭头看了一眼南方，语气温和，说：“进来吧”。
瑞儿把包放在沙发上，对南方说：“喝什么自己拿，反正你比我还熟”。
南方苦笑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瑞儿穿着制服回到房间，不一会儿，换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出来。
显的邻家亲切很多。
她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在南方旁边坐下。
看着南方，示意他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讲了。
南方看了一眼瑞儿年轻的脸，把头低了下去。
因为尴尬而一根根的掰着自己的手指。
说：“瑞儿，可能在你的心里我是个畜生，其实在我自己心里我也是，我很爱裹秋，所以我真的可能没办法对你负什么责任”。
“你今天不是说过了吗？”瑞儿喝了一口水，眸色不明。
“不是的瑞儿，我觉得对不起裹秋，尤其是她看着我，对我笑的时候，或者是毫无防备对你笑的时候，那时候我都在想，自己做了什么？真的想一头扎进火坑里，我自己烧个尸骨无存”，南方淡淡的诉着自己的苦恼。
瑞儿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我真的没有办法去面对，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把我压的根本喘不过气来”，南方又接着说。
“我懂了”，瑞儿终于开口，眼神坚定的看着南方，又说：“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
南方实在无法直接开口，但是自己迂回的说法让瑞儿自己开口，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南方有些僵硬的抬头去看瑞儿。
“我懂了，我会走的”，瑞儿看着南方，眼神坚定。
“瑞儿，我说过，我会保证你以后有好的生活，而且，你放心，我保证给你找到比现在更好的工作，你先给我一点时间”。
南方更加充满愧疚，甚至对瑞儿要比对裹秋愧疚。
毕竟瑞儿比裹秋可怜太多。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不劳操心了”，瑞儿还是一脸礼貌。
“瑞儿，你放心……”。
“别说了，请给我最后留一点尊严”，瑞儿直接打断南方的话，说罢，起身往房间里走去。
南方如同被敲了一记闷棍一样，呆愣在原地。
这句话太重了，也太扎心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自私的拿刀子扎一个骄傲女孩的羽毛。
自己何其畜生。
自己何其残忍。
南方想张口去叫瑞儿，却觉得再说什么都显的苍白。
如果自己现在说，你不要走了，你留下来。
那么那是把人家瑞儿当什么？
人家那么好的女孩子，就那么给自己糟蹋了，然后再来践踏别人的尊严。
“混蛋”，南方低吼一声，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右脸上。
瑞儿回到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
没有开灯，隐约可以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睛。
看不出思绪，好像可以听见低微的抽泣声。
还有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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